橫厚於我等面前。”說話是徐渭帳前的左路將軍,林晚榮記得他的名字叫佐宗佑。
那佐宗佑朝林晚榮一抱拳道:“林兄弟,昨夜便是這尾都率軍偷襲麼?”他原本神色也有些傲慢,但見了這孟都地屍首之後,已改變了許多,說話中隱隱有些尊敬的意思。
帶兵的人難免有幾分傲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林晚榮點頭道:“正是此人。昨夜他率了數千白蓮精銳,自微山湖上偷襲我營,幸被我提前察覺,經過一番血戰,才將這人斬於馬下。”
徐渭身邊的幾員大將,都是聽過孟都地名頭的,有的更與他親自交過手,知道這孟都地厲害。孟都手下的,皆是最為忠誠的白蓮精銳,悍不畏死,早有兇名。沒曾想一隊運糧草的雜軍遭遇他們襲擊,不僅以少打多,全殲了一千精銳,竟還斬殺了尾都,實在叫人不敢相信。
佐宗佑臉上露出幾分敬佩之色:“林兄弟用兵如神,果然非同凡響,佐某佩服。但不知這孟都是傷在何種利器之下?瞧這傷勢,我打了這麼多年仗,卻從來沒見過。”
“哦,此乃家傳絕學一陽指是也,只是小弟修煉的過度,威力大了些,昨日夜戰看不清楚,我一不小心,就把這傷口弄的太大了些,嚇著了大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林晚榮面不改色的說道。
高酋聽他信口胡謅,心裡暗笑,什麼一陽指,分明是用的暗器,這林老弟也太能瞎吹了。
眾人聽得暗自咂舌,這個參謀將軍果然是深不可測。
林晚榮指著胡不歸、杜修元、李聖三人道:“徐大人,昨夜血戰,這三位百戶大哥衝鋒在前,居功至偉,我想為他們請個功。”
徐渭哈哈大笑道:“正當如此。昨夜之戰,不僅全殲白蓮教精銳,還斬殺了孟都,乃是我大軍進剿以來的最大一場勝仗,實在是大振軍心。林兄弟率領一隊弱兵,取得如此輝煌戰績,論功受獎那是應該地。傳我將令,林兄弟保薦的這三位,每人晉升兩級,領千戶,明日便調撥人馬過去。其餘人等皆晉升一級,論功行賞。”
“謝大帥!”胡杜李三人大喜過望,急忙抱拳行禮道。
“林兄弟啊,你可給我送了份大
大禮啊。”徐渭拉著林晚榮往大營行去,滿面感慨的道。近幾日徐渭大軍雖已將白蓮教壓制在濟寧一線,但白蓮軍藉助地形熟悉,並不與官兵正面交鋒,幾天下來,進剿的收效甚微。
林晚榮笑著道:“這是自然,我要是白蓮軍,我也不會與官兵硬碰硬的。不過只要我們將白蓮軍圍住了,不用每日交戰,只需層層推進,將包圍圈慢慢縮小,讓他們再無活動的空間,接著攻佔濟寧,佔他老巢斷他後路,待到嚴冬來臨大雪落下,這白蓮必然潰敗。”
徐渭大喜道:“林兄弟,你這想法正與老夫不謀而合,我這參謀將軍,可真是找對人了。”
林晚榮跟在徐渭身後進了大營,只見無數的帳篷遠遠的連線到天邊,數也數不過來。一隊隊的將士正在刻苦操練,幾隊精兵不時在帳中走過巡邏,防守極是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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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數萬精兵,刀槍錚亮,軍容齊整,林晚榮也忍不住點頭,這個徐渭老頭,看著瘦弱文靜,沒想到帶兵也有一手,天下第一之名,還真沒辜負了。
徐渭帶他走進一座帳房,笑著道:“林兄弟,你昨夜血戰未休,今日升帳,你便不用去了,好生修養一番。這大帳條件簡陋,你莫要嫌棄才好。”
廢話,我要嫌棄,你能給我弄個別墅麼?林晚榮無奈想道,對徐渭道:“徐大人,我營裡的那些兄弟,安置的如何了?”
徐渭一豎大拇指:“林小兄果然是真性情。你儘可放心,這些將士皆是大功之臣,我絕不會虧待他們,這大營裡最好的東西,便都送與他們。”
林晚榮這才安下心來,他為人雖然囂張狡猾,但是對待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卻絕無虛假。徐渭道:“林兄弟,你如此關懷手下將士,又生的絕頂才華,倒不如以後長留軍中好了,這些兄弟定然歡喜萬分。老朽一定向皇上保薦你。”
林晚榮嚇了一跳,靠,你這老頭,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在蕭家鬥鬥大小姐,偷偷二小姐,何等的風流快活,這其中滋味哪是你能感受的?也就你老徐沒點志向!
“這個,以後再說吧。”林晚榮打了個呵欠道。他昨日那般血戰,一夜未睡,又是流血又是流淚的,今晨還抬著擔架走了五六十里路,早已困頓之極。
見林兄弟如此倦怠,徐渭無奈搖頭,正要離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