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到哪裡去找她,映月塢麼?!”阿林哥垂頭喪氣的搖頭:“——我要去了地話,只怕會被坤山他們的柴刀剁成肉醬了!”
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紫桐噗嗤一笑,旋即顏色一整。眼珠骨碌碌直轉:“你傻啊?就算阿妹真要回映月塢,也不可能腳程那麼快。這才過了小半個時辰,她十有八九還在山上。你兵多將廣,就不會派人去找找她?——哼,我隨便說說的。派不派人全憑你自願。我可沒逼你!”
這丫頭可真會說話。林晚榮急忙點頭:“當然要派人去找!依蓮不僅是你的阿妹。也是我地朋友啊!”
“朋友?!”紫桐不屑的冷笑:“人家依蓮將腰帶都送給你了,那首首情歌都是唱給你聽的,就只有朋友這麼簡單?!你倒把什麼都推的乾淨!!”
林晚榮心中有愧,不敢答她話語,急急尋來高酋四德,囑咐他們各帶幾隊兵丁滿山搜尋苗家小阿妹。不見依蓮的影子,絕不罷休。
紫桐言辭稍緩:“光叫別人去有什麼用。你自己呢?就不去找找依蓮麼?她為了你而失蹤,你難道連一點歉意都沒有?!好一個狼心狗肺地負心人!”
苗女果然潑辣之極。林晚榮被罵地滿頭大汗,一點脾氣都沒有,唯有使勁點頭:“去,我當然去了!阿林哥可不是無情無義地人!”
“這還差不多!!”紫桐心得意滿,嚴肅地望著他:“阿林哥,我很鄭重的警告你。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多麼大的官。要找不回依蓮。我們映月塢。永遠都不歡迎你!”
這丫頭威逼利誘,手段一套一套的。林晚榮對依蓮滿是歉意,自不會反駁她的話。只有唯唯諾諾應承,謙謹的很。
待到送走這潑辣的咪猜,花山節相親會已進入最高潮,山谷間情歌飛舞、笑聲不絕。隱有成雙成對地苗家男女緊緊的靠在一起,羞澀地相互贈送玉帶。處處都是歡樂的身影。
安姐姐也不知哪裡去了,此時的林晚榮倒真真正正的成了個局外人,這歡樂的場景與他無關。
五蓮峰花分五瓣,山高險峻,佔地極為寬廣,尋了小半個時辰,依然沒看見少女的影子。難道依蓮真的回映月塢了?他心頭湧起淡淡地失落與酸楚。
“林兄弟,”高酋氣喘吁吁地跑來,大聲道:“映月塢地紫桐姑娘叫我轉告你,她在五蓮峰後山的絕壁,發現了依蓮地背袋——”
絕壁——背袋?!林晚榮瞳孔驀然放大,心裡噗通噗通亂跳,跳起來大叫道:“在哪裡?快快帶我去看看!”
老高知他心中焦慮,應了聲疾步而出,轉向後山而去。這條道路林晚榮並不陌生,他被大長老誑騙跳崖落水後,就是從這裡返回花山節的。
才到半山腰際,便見紫桐手中握著個黑底紅邊、絲線織成地精巧苗袋,雙手顫抖,滿面悲色。
林晚榮看的臉色大變,疾步闖了過去,一把搶過紫桐手中的小袋。
片片寫著山歌的竹片,塞滿了那精緻地苗袋,竹木上娟秀的小字清晰可見。
“這是依蓮地東西!!!”林晚榮雙手都在顫抖,緊張的心都要窒息了:“依蓮呢,依蓮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紫桐雙眸含淚,氣得直跺腳:“我找到這裡來的時候,就只看見背袋放在這兒,依蓮不知去了哪裡——阿林哥,這下面可是萬丈深潭啊!”
“不會的,依蓮不會有事的——”林晚榮臉色煞白,喃喃自語著,拔腳飛一般向山窪中奔去。
夜色沉沉、月光清冷,他心慌意亂,腳步早已沒了章法,數次摔倒在山路上,又急忙爬起來前行。待到趕至寒潭邊上,連呼吸都有些停滯了,他氣喘吁吁的向前打量。
清澈的湖水波紋盪漾,在月光下泛著銀色的光輝,就彷彿一塊平整的鏡子。四周寂靜無聲,聽不到任何的響動,一切都平靜如初。
他卻心有慼慼,圍著那湖水團團轉了一圈,驀然,臨水的岸邊現出地幾個淺淺的腳印。瞬間吸引了他地注意。
從鞋步留下的弧線來看,這是一雙秀美的女子雙足。腳印的痕跡。由淺到深,
軟土漸漸往淤泥中陷入,及至消失不見。
不好!林晚榮瞳孔猛地放大,望著那幽靜如鏡的湖水,他心裡彷彿窒息一般的慌亂。
“依蓮,你在哪裡?”他雙眸血紅,扯開喉嚨。對著湖水瘋狂般的大叫:“你快回來!你快回來啊!”
“撲嗵”。他大急之下。顧不了許多,連衣裳也沒來得及脫,直直跳入了水中。
“阿哥——”那遠離岸邊地一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