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說的是!”吳傑應著說著。
正當方信跨過一具屍體,準備離開時,異變突發。
那原本氣息全無血肉模糊的屍體,突地一刀。
突生變肘之間,方信竟然沒有絲毫預感,但是刀光才出,方信卻已經發覺,立刻要動作,但是隨之大驚,發覺全身的神經一時間全部麻痺了。
這幾和當年第一次被襲擊何其相似,方信大驚之餘,再次調動玉如意的力量,功德光輝立刻衝起,內息和身體,這才得以調動起來。
就在這時,刀尖已經刺入了衣服,方信這時武功已經非同小可,麻痺一去,立刻硬生生地疾退,饒是如此,鮮血飛濺,刀尖已經刺入腹中一寸,疾退之後,更是拉開一個大口子。
這時,周圍的人才反應過來,吳傑大喝一聲,拔出刀來,攔截住了第二刀,後面衙兵更是連連拔出刀來,一起刺了過去。
數把長刀毫無阻擋的,刺入了這人的體內,這人呆了一下,才轟然而倒。
“大人,大人,你沒有事吧!”才殺了這人,周圍的衙兵立刻喊著,見方信腹部鮮血染紅了一片,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吳傑也臉色蒼白起來。
“快快,送大人回到縣衙!”吳傑頓時把門板一拆,周圍衙兵立刻反應過來,粗粗包紮著,然後就把方信抬上門板上,連忙朝著縣衙疾奔而去——那裡有上好的傷藥和大夫。
離縣衙其實並不遠,沒有多少時間,方信就被運到了縣衙之內,立刻,大夫上前為方信治療傷口。
這個訊息,立刻傳達到給了諸大人,接到喜報還沒有來得及歡喜的官員,立刻又接到了這個壞訊息,個個人人失色。
等張陽和齊志青趕到縣衙內時,縣丞鄭永澤、縣尉古慶斌、主薄喬傑穎都已經在位,見得這兩人滿臉滿身是汗,甚至還有著鮮血痕跡,縣丞鄭永澤就喝著:“去,淋浴之後,再入廳內來說話。”
張陽卻是不退,說著:“諸位大人,大人的情況怎麼樣?”“張大人,知縣大人腹部中了一刀,已經入內治療,吳傑身為衙門班頭,卻保護不利,哼,已經責了三十棍,等大人稍好一點,再作處置!”
軍法森嚴,主官如死,那按照體制的親兵就要處死,而平時官法,雖然沒有軍法這樣森嚴,但是一縣之主被刺,如是死亡,隨身班頭,立刻就是流放發配的大罪。
就算不死,這三十棍,也是打地理所當然。
張陽聽了,才沒有說話,這時,周圍已經有人燒湯侍候沐裕�他也自去了,只是一刻,二人又過來,都坐在大廳椅子上,沒有說話。
一時間,室內靜了下來,只聽見裡面那換藥和包紮的聲音。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接著一聲石破天驚的炸雷從半空中落下,驚得正廳中人人變色。
“下雨了!真是風雨欲來啊!”諸人都如此想著。
片刻之後,就見大夫出來,見到眾官,就“啪”的一聲要行禮,縣尉古慶斌已經不耐煩地說著:“別行禮了,說,情況怎麼樣?”
“回稟各位大人,知縣大人的傷很嚴重,刺入內臟,並且失血很多,而且,小人怕受傷寒,雖以酒洗之,但是這裡……”大夫說到這裡,停口不說。
這裡當然是西南,有名的瘟疫之地,意思就不必多說了,聽了,人人變色。
“你的意思是什麼,別吞吞吐吐,快說!”縣丞鄭永澤這時也忍耐不住了。
“是,大人的傷很危險,如是要癒合,也不是一時一日的事情,而且最好轉移內地來治療,不然的話,只怕難以癒合。”
縣丞鄭永澤聽了,木著臉,然後揮手讓他下去,這時,天還沒有亮,蠟燭將盡,有僕人上前,新點上燈,然後默默退出。
就在這時,房間中出來一個侍女,大家望了上去,正是前些日子知縣大人新收的那個戴貝的少女,她輕聲說著:“各位大人,大人醒了,請各位大人入內。”
諸人頓時一喜,立刻自動按照等級,站成一排,不約而同地向裡面魚貫而入。
在床上躺著的方信,臉色蒼白如紙,見了各人行禮,他擺了擺,說著:“不必多禮,就直接說些事吧!”
“請大人示下。”
“這次,本縣蠻司已經傷了元氣,男女老幼,全族不過二萬人,扣去女人和小孩,男人也不過七八千,這一千是精壯中的精壯,現在全死了,他日,就算圍城,只要我們安守,不起內亂,也必是無妨了。”方信語氣輕柔,但是說得卻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