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而且位面進化都是按照一定的軌儀來,假如你直接把我們世界的思想和科技傳播,那會怎麼樣呢?”方信嚴肅地說著:“結果非常明顯,就是這個位面原本文明消亡,外來文明奪舍,終使這個位面失去了自身的獨立性,而事實上消亡,變成了身體強大的殭屍——誰會願意消亡呢?”
“所以,直接把科技和文明灌輸的話,就會遭到位面意志的拼死反噬,只怕不但形體要滅亡,甚至連靈魂也要殺之後快,所以就算要引導位面進步,也必須在原來的文明基礎上引申,切不可太過超前。”
“我著李氏六書,實是為了這個位面開了藥方,但是裡面,實際上就是這個位面原本存在的文明和思想的強化,並非是獨具一格,更沒有直接的制度和科技改革,所以才會受到位面的承認,有著這一次成為人皇的機會——就算如此,我也只是引導者,而不是傳授者,我的任務是在允許的範圍內,儘量創造條件,以為萬世開道。”說到這裡,方信身上的氣息漸漸飄渺,又似無處不在,與這方天地相合。
方信取出筆來,取過上好的卷軸,展開到桌上。
蕭冰自動上前,取來硯來細細磨著。
時代現在,這一紙一硯一筆自是精品,磨完墨,方信一笑,飽蘸濃墨。就此寫下:“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蕭冰見得這十個字,心中思潮翻滾,方信能有今日之地位和力量,當然基礎離不開許多東西,但是根本原因,卻在於深明其道,而能轉得生死。
紙張自是極好,這十個字,轉折之間,神意婉然,方信微微一笑,繼續寫就:“非以其無私邪,是以成其私。”
“聖人恆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
最後方信想了想,又寫了八個字:“聖賢之道,隨世而移!”
寫完了,方信說著:“我不知道當年聖賢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的確是我現在領悟的道法之一,以及位面探索、改造、提升,全在這幾行字中。”
“儒家言人道之要,在仁在禮,仁者愛人,禮者制度,極其善哉,能持這心,當是人皇的治理天下的總綱,能成真人皇。”
“人進乎於道,卻有上面所言,這就是人道圓滿而上應天道了。”
方信望著蕭冰,徐徐而說,並無隱瞞,如果她要追上他,那就必須獲得通達無阻的道,心中卻浮現出悲哀。
儒家,如果有人真的能仁者愛人,禮者為制,自然“利者,仁之大矣”就在其中,無需方信再重點提出來,而地球上,數千年之間,這真意,無不降格使用,最後變成了君君臣臣,三綱五常,禮制殺人的工具。
至於道德經,不站在覺悟者的高度上,根本無法理解其中真意,就算理解一二,也變成了一種似是而非的解釋。
道者,若非必需,不增一毫,不減一絲——世人把它當成凡世道德和治國,雖不是不可以,卻已經相差甚遠了。
如此浩瀚深遠,洞察宇宙真理的道,卻被華夏後裔所拋棄,這不是道來棄人,是人自棄道而已!
當然,先聖賢或有不足,後世自當補之,有此心,才為求道者。
“冰冰,你現在選擇呆在我的宮殿裡受封四妃之一,還是準備封個郡主而外出呢?”說完了這個,方信就問著。
“我選擇外出,這樣才會獲得位面的承認。”蕭冰並不是傻瓜,立刻知道了方信的意思,受庇於方信,雖可相伴而行,卻成為了純粹的附庸。
只有出得天地,才可按照這個原則,自己來獲得位面的承認,以積蓄著力量。
“恩,很好,實際上,我還真有一件事來交給你作呢!”說到這裡,方信最後又提筆寫著:“道者,通達也!”
見蕭冰有些迷惑,他又解釋地說著:“現在商務廳,集中了許多外來的商人,正需要一個足夠分量,又懂得兩方面情況的人來主持,冰冰你最適當不過了,而且,你憑此可獲得大量功德呢!”
“道者,通達也,實際上到了我這個地步,一切都沒有障礙了,本世界的文明,無論是科技,還是識字率,都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現在欠缺的,只是打通工商業的道路。”方信好整以暇地說著:“打通道路,說難不難,說容易也容易,無非是就是兩個字——利益!”
見得蕭冰還有些迷惑,他不得不再解釋:“你別說士大夫不言利益,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才狠呢!控制兼併,攤丁入畝激起的反抗,你應該清楚的很——控制他們兼併,收稅收到他們頭上,他們就已經要筆誅口誅,殺之後快,何況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