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牧師,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了。
“是的,如果有一大筆錢賄賂的話,也許一出來,就可安排到主教的身邊學習怎麼樣主持教會,再過幾年,就可以下放主持一個聖壇,這樣的話,無論是教職還是我們的聖品都會迅速提高,真是羨慕啊!”
“噢,難道真的是錢來決定在神的面前的地位嗎?這也太不公平了。”克利夫想到和他一起的牧師,也許幾年後,就因為主持著一個聖壇甚至一個神殿,就獲得快速進步,而自己只能在村下混個十年二十年,勉強成為三四級左右的牧師,就已經充滿了憤怒。
“噓,別說了,如果給別人聽見了,你又要受到呵斥了。”雖然對神來說,不可能事事關心,只關心著對它的虔誠,基本上不會影響到神恩,但是教會同樣掌握著牧師的前途。
能夠成為牧師,都具備著一定的虔誠,但是要成長,就必須傳播神,榮耀神,而傳播神榮耀神的機會,可是掌握在教會手中的。
聽了朋友善意的勸告,克利夫冷哼一聲,但是還是閉口沒有說話,只是向著最後一點食物進攻著。
就在這時,門開了,二個人就進來了,掃看了一眼,發覺裡面沒有多少桌子,只有二個穿著普通的桌子上還多上了一些空位。
於是就坐了下來。
克利夫一眼掃了過去,就發覺是二個商人,頓時就生出不愉快的心情。
特別是當兩人財大氣粗地點著滿滿的菜時,當烤羊肉等等端上來,就顯得兩個牧師的菜餚非常寒酸了。
“希米亞,你這次又賺了許多錢吧!”其中一個商人殷勤地說著。
“是的,這次運輸麵粉去里斯郡,就已經賺得了一大筆錢,你知道翻了幾倍嗎?三倍啊!”這個商人得意地說著。
聽著這話,頓時,克利夫怒火上湧——他當然知道里斯郡鬧了旱災,糧食無收。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兩個商人,還在發著災難財,並且得意無比,這使他想起了聖典的話,他不由故意說著:“看啊,那些在地上擁有財富者,想進入天國,其路比針縫還小。”
這立刻使商人過來看他,看見是兩個年輕人,頓時就冷哼地說著:“哼,天國的大門,早就對我敞開了,你看這是什麼?”
他鄙視地拋下一個,悍然是一個金質的徽章,反面還有赦免二字,他得意地說著:“看吧,以神的名義,以及歷代教會的善功,來赦免了我的罪——這可是金質的,連同我的家人全部赦免了。”
“教會怎麼有權赦免罪,只有神才能赦免……”克利夫終於忍耐不住。這句從心裡的話就吐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敢褻瀆教會,就是褻瀆神,我要向宗教法庭控告你!”商人立刻跳了出來,這種樣子彷彿就是聖徒。
“你別說了。”弗蘭諾連忙拉住了自己朋友,這種話被教會知道了,就算不剝奪聖職也會受到懲罰。
教會會根據自己的需要,殺死那些並沒有失去神恩的牧師,這種行為並不會受到神的譴責——就如當年的一句話,為了戰爭需要,曾經對無法辨認的信徒下達全屠的命令:“儘管把他們統統殺死,讓神來分辨,誰是它的子民。”
對神來說,凡人的生死根本不重要,神也理解,在地上生存和發展,自然必須按照地上的規矩來——神不需要錢,教會需要,神不需要地上的權勢,教會需要。
為了鞏固作為教會的利益和地位,那殺死一些不聽話,不識時務的牧師,甚至包括火刑,這實在是最普通不過的作法——就好象國家政治中,殺死的人,並不都是真正叛徒一樣。
克利夫還想說些什麼,弗蘭諾連忙湊到他的耳朵邊,說著:“南希·基蘭斯!”
這個名字,頓時就如一盆冷水一樣澆了下來。
教會學會在世上生存,自然在許多信徒眼中就開始逐漸墮落俗化,因此,實際上,上千年來,虔誠派信徒的抗議,就實在太多了。
八百年前,就有人提出信徒參與教會事物,提倡聖靈與靈恩,勉勵信徒離棄奢靡生活。
六百前年,反對教會分裂帝國的人員,聲勢相當早浩大,但是遭到教廷視為異端,予以除名,改職和征伐。
二百年前,南希·基蘭斯身份,還是一個教區的主教,因嚴詞指責出售贖罪券是違反聖典的可憎的行為,結果被教皇定罪,並被處以火刑——死時都沒有失去神恩,但是還是被毫不猶豫地殺死了。
而對方也似乎看出一些,知道附近都是神學院的學生,因此也拉了拉朋友,表示不要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