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就要見殺害淑妃,大公主的仇人了,殷容莫的心怒意恒生,可就在慈寧宮宮門大開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斂了下來!
“娘娘,趙狀元來了!”太后閉著眼坐在鳳椅上,柳嬤嬤小心的提醒!
太后這才眯著眼睛,打量殷容莫!這會兒個宮門大開,太陽的光芒濃烈的照了過來,竟然還有些個刺眼!柳嬤嬤趕緊用扇子給太后檔上那光芒!
片刻,太后適應了以後,擺了擺手,讓柳嬤嬤退到一邊,只是瞧著殷容莫的面容,她的心裡莫名的閃過一人,那個人也是生的極好,不過,太后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那人絕對不可能有後,這世上相像的人這麼多,是,一定是有些個像罷了!太后如是安慰自己!
“臣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片刻間殷容莫便跪在了地上,只是,只有他知道,跪在仇人跟前,該有多麼的憤怒!
“庸王!”瞧著殷容莫走近,幾乎是不需要思考,太后的嘴裡便吐出這兩個字!
聽太后提起庸王,殷容莫的眼中不與的閃過一股子戾氣!
咳咳!瞧著太后有些個失態,柳嬤嬤趕緊從旁邊提醒!不過卻也不怪太后提起庸王,她瞧著這個新科狀元,眉宇間與庸王有些個相似!不過,柳嬤嬤微微的嘆息,自古成王敗寇是極為的正常的事情,怪就怪他是淑妃的兒子,若是旁人,或許這會兒個也能留下一命,做個藩王也是好的!
柳嬤嬤這麼一咳嗽,太后這才緩過神來,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眼微微的垂著,瞧著殷容莫似乎有些個玩味!“哀家聽聞新科狀元趙容莫才高八斗,今日倒要一觀風采!來人啊!”太后一擺手,便有人端了一個白玉觀音!“聽聞趙狀元畫的一手好話,哀家倒是想瞧瞧!”
太后說完,那宮人便將玉觀音放在了殷容莫的前頭,而宣紙與筆墨都放在了殷容莫的跟前,可卻沒有讓殷容莫起身,分明就是讓殷容莫跪著畫像!
太火的刁難,眾人也都瞧的清楚!有些個人還為殷容莫唏噓不已,畢竟以狀元之軀,卻要跪著將畫卷完成,單就這份羞辱,也不是誰能嚥下的!
殷容莫微微的勾起嘴角,太后會刁難他,他卻也在意料之中!不過,他敢這麼張狂,就不怕這所謂的刁難!瞧著那觀音雕琢細膩,便是連衣服的細小的摺子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就算是他怎麼用心畫,也不可能將每一個紋理畫了下來,倒時候免不得受責難!
殷容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對仇人能做到淡然處置,實在不容易!他提起筆,眼微微的一眯,突然手快速的揮動了起來,不消片刻,一副觀音畫便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直到殷容莫將筆放下,眾人都沒有回過神來,殷容莫便跪在地上,等太后發落!
“趙狀元,這畫可是畫好了?”柳嬤嬤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詢問了一句!
“是!”殷容莫鄭重的點了點頭,瞧那樣子,並不像是玩笑!
柳嬤嬤只好將那畫卷給撿起來,不過,一瞧那畫卷,柳嬤嬤的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瞧了一眼殷容莫,看他一臉淡然,柳嬤嬤只好將畫卷呈給了太后,覺得殷容莫自己找死,那她也沒什麼可以顧忌的了!
太后一瞧這畫舉,先是一愣,隨後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而那宮衣因為笑的厲害,衣服都向下滑去,露出了裡頭的大紅牡丹抹胸!可偏生慈寧宮的人沒有誰露出詫異的目光了,瞧那樣子,彷彿已經習慣了太后這般的穿著!
殷容莫只感覺到噁心!一個徐老半娘,穿的如此花俏,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碰到了勾欄院的姑娘一樣!一國的太后,這般的個模樣,簡直有失體統!
“趙狀元這話哀家倒是喜歡緊!這沒有五官的觀音,哀家也是第一次瞧見!”太后將衣服整了整,那嫣紅的指尖與白皙的面板相呼應,顯得嬌媚無比!
“觀音大士,普度眾生,光芒萬丈!微臣都不敢直視,是以也只能畫個大概!”殷容莫將頭低下去!他都懷疑,若是再瞧下去,他的眼睛裡會不會長疙瘩!
柳嬤嬤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直覺得是個口齒伶俐的,明明是敷衍,卻還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聽到殷容莫的回答,太后又是一笑!左手將那畫卷高高的舉起,右手卻是細細的劃過,就像是在觀摩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突然間,只聽撕拉的一聲,那畫卷被太后從中間給撕端了去,然後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撕爛!
站在一旁伺候的宮人,趕緊的將頭垂下去,若是瞭解的人,都知道太后估摸著會發脾氣了!
果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