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變了,她還是那個愛護自己人的主子!只是,詩蕊低著頭,“娘娘,她,她是欲安的!”詩蕊的聲音很小,畢竟是難以啟齒的話!
楊若水一愣,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她自是知道詩蕊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也是那一次讓她恨毒了欲安!“委屈你了!”楊若水緊緊的拉著詩蕊的手,千言萬語只匯成了這四個字!
“你且記著,無論這孩子是什麼身份,她始終是你的孩子,流的是你血!本宮就會盡力護她,但凡有本宮在一日,坤寧宮便有你一席之地!”楊若水鄭重的承諾,詩蕊為她犧牲了太多!
詩蕊鄭重的點了點頭,卻咧著嘴瞧了起來!她原本只是一個歌女,過的本就是犧牲色相的生活,可是就因為遇見了楊若水,她才有機會,在這九尺高牆內,有一襲之地!甚至成為皇后的左膀右臂!孩子她有,地位她有,主子她有,這一輩子,再無所求!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楊若水便安排詩蕊先歇息!處理完詩蕊的事情,她自是要去瞧瞧柳綠的!
“參見皇后娘娘!”兩個嬤嬤瞧著楊若水親自紆尊降貴的過來,將手中的瓜子一扔,趕緊的跪了下來!
楊若水並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朝裡頭走去!瞧著柳綠衣衫襤褸的躺在一個石凳上!從破爛的衣服裡頭,瞧著她身上似乎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她的唇乾裂的滲出血來,頭髮早就沒有了光潔的模樣!不過,進暴室一夜,都只些皮外傷,想必也是因為殷容莫稱帝,下頭的人不敢對她太過於嚴厲的緣故吧!
楊若水走到柳綠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原本與自己最熟悉的人!眼底下的青腫,顯示她的勞累!這一路上,楊若水都在想,她是有哪裡做了對不住柳綠的地方嗎?可顯然並沒有!
似乎感覺到了楊若水的視線,柳綠緩緩的睜開眼睛!突然勾起了嘴角,“娘娘,您來了?”柳綠的聲音沙啞的很!
訪琴與妙海不由的撇過頭去,都想到他們當時受完刑的模樣!不過,唯一幸運的便是,她們的命還在!
“為什麼?本宮待你不好?”楊若水認真的打量柳綠,如果說丹紅的背叛是因為那所謂的愛情,可柳綠呢?她是跟自己最久的人,也是看著自己改變的人,該是最瞭解的啊!
“好,娘娘待奴婢自是好的!可是娘娘的手段越來越狠,讓奴婢趕緊到害怕,奴婢想,如果有一日奴婢若是犯了錯,是不是也會如他們一樣?”柳綠的說著,眼睛不由的飄向遠處,似乎在想,原來的那個楊若水在哪了!
“旁人也就算了,可是夫人她到底是娘娘的恩人!”柳綠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害怕楊若水!或許就是因為謝氏吧!
楊若水冷哼了一聲,“恩人?你難道忘了,其實最主要的是文媽媽,她才是本宮敬佩的人!可是若南與懷碟呢?她們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就罷了,最不該的便是,竟然對文媽媽動手!而謝氏呢,為了兩個殺人兇手,竟然與本宮鬧的的不可開交,本宮留她們一命,已經是念舊情了!”楊若水似乎將心中憋了很久話的,終於一吐為快!
楊若水說完,又搖了搖頭,“本宮與你說這些做什麼?或許等你死後,又有人說本宮心狠手辣,不念舊情了!她們或許都覺得,其實你也沒做什麼,可事情呢?”楊若水將頭低下,“你放心,本宮是最念舊情的,一定會賜你個痛快!”
柳綠一驚,沒想到楊若水真要殺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將生死看淡,可真到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或者還是最好的!“皇后娘娘饒命,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柳綠說著,便掙扎著起來,可是一翻身,從石凳上翻下來!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現在晚了,你有本事將本宮安排保護嫣然的暗衛支開,就該承擔後宮!”楊若水的語氣很冷,皇后能拿出柳綠的畫像,定然不是巧合!還有,丹紅以前若有若無的排斥柳綠,定然已經瞧出什麼端倪來了!
柳綠瞪大眼睛,沒想到楊若水竟然知道!不過想想也是,楊若水心思縝密,還能有什麼猜不到的!
柳綠突然大笑了起來,既然躲不過一死,那倒不如將心中的話全說出來!“楊若水,你說得冠冕堂皇,可是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你所謂的利益,蕭落秋她做了多少事情,你為什麼不殺她?為什麼不?就因為她有個好爹!”
楊若水站直了身子,“既然你如此聰明,就該知道,既然你沒有個好爹,那就該更加小心!”楊若水不願意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
柳綠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訪琴已經掰開她的嘴,將毒藥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