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盤問,原是一個宮女,家鄉有習俗,將這東西放在床下,這被子不會發潮。
好巧不巧的,這宮女是個貪圖名利的,放了以後又怕沒有知道她是個巧心思的,便將這草放在了曲才人的荷包裡頭,尋思等曲才人發現後,定然會詢問,她再解說一番,這才出了眼前的一幕。
“臣妾冤枉,臣妾冤枉。”曲才人一聽竟然是這樣,只覺得渾身氣的發抖,若是給她機會,她一定整死那個小蹄子。
楊若水冷冷的瞧了曲才人一眼,“本宮說過,莫要在本宮眼皮子底下惹事。來人,帶取出埋了吧。”楊若水說完,隨意的擺了擺手。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曲才人大喊了起來,她還年輕,她還有大好的年華,自然不想死。
梅貴人有些惋惜的瞧了算是在說垂死掙扎的曲才人,不過她自是不怕曲才人供出自己來,左右她是沒有提供過什麼東西給曲才人,不過只是一句話,誰又能證明了?
雖說曲才人也算是哭的可憐,畢竟這埋了也不是普通的活埋,而是將人埋在地底下,卻將頭露出來。血豈不是都到了頭上了,然後再用到劃破臉,血便噴了出來,最後再一劍封喉,且不說劃臉是夠人難受的,就是這一下下的將身子埋到土裡,也是不好受的。
一個個都將頭低下來,沒人敢與曲才人求情。有些人倒也聽說過,說是當初長公主滿月的時候,梅奚挑事,最後死的很慘,當時聽說可謂事血染後宮,這會兒一個個都將頭低了下去。
出了這樣的事,楊若水的臉色自不好看,說了句若是再有下一個人有這樣的心思,莫怪她手段更狠,便讓人都散了去。
不過,蕭貴人一直沒有動作,等到眾人走盡,她才又重新跪在了楊若水的跟前,楊若水也不做聲,眼睛深邃讓人瞧不出在想什麼,不過卻收斂的剛才的戾氣。
“臣妾,願做皇后娘娘在後宮的眼睛,曲才人一事,便是臣妾讓娘娘看看臣妾可否夠格。”蕭貴人倒是沒有掩飾,不過想想確實,楊若水一路走來,什麼事沒見過,就她這點小把戲有豈會是楊若水的對手。
楊若水長長的哦了一聲,不過眼睛裡卻是饒有興味的盯著蕭貴人,這移花接木的本事,雖說並不是多高明,不過稍加打磨,總是一塊好玉。且,蕭貴人這樣,也算是個善於心計的。
“世人都以為,若想在這後宮走的長遠,自是要合皇上的心意,而臣妾不以為,臣妾覺得,若要真想活著,皇后娘娘的心意才是最為重要的。”蕭貴人這話雖說大膽,卻也講的透徹。殷容莫根本就無心後宮,所謂的寵幸也不過是敷衍了事,所有的心思怕就只在楊若水的身上,不然,就今日處理曲才人一事,若非是殷容莫對楊若水的寵愛,任哪個皇后,也不敢馬上下這命令,而不是請示皇帝,單就這一點,蕭貴人就更加的確定她的眼睛。
“你可知道,你這番話可是犯了死罪。”楊若水淡淡的說了句,倒也聽不出喜怒來。
蕭貴人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是在堵,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楊若水另眼相待,如今聽楊若水鬆了口,這才放下心來。“皇上與皇后娘娘伉儷情深,乃是北唐的幸事。”
聽了蕭貴人的話,楊若水倒是笑了起來,“你且退下吧。”
蕭貴人趕緊應聲退了出去,不過出去後第一個動作,卻是將額頭上的汗水給擦了擦。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接連陰了幾日,這樣的天氣在秋日裡可是難以出現的。
等到天氣放晴後,梅貴人便稟報了楊若水,說是懷了身子,這是這批秀女裡頭第一個懷上的,自然倍受重視,且不說所有妃嬪的眼睛都盯著她的肚子,就楊若水與殷容莫的賞賜,也足以讓人眼紅。
對於梅貴人的肚子,楊若水倒不懷疑,畢竟梅家最擅醫理,自有辦法將身子調養好,一舉得子。
偏偏在這個時候,南淮那邊也送來了信,說是南淮太子已經登基為帝,還要再送一批糧食於殷容莫,顯示兩國的友好,以及南宮玄給北唐添的麻煩。
這糧草是等四海將清韻郡主送回封地後,再一併壓回京城,而這一去就幾個月,可見南淮的事情,必定兇險!可偏偏最大的功臣趙子川並沒有回來,他稟與殷容莫的便是要回去陪著純王一段時間,可殷容莫著人查的是,趙子川的身子又差了,回去再尋些個藥草來。
對於趙子川的恩情,她們也只能記在心裡了。
不過,南淮事處理妥當後,殷容莫的心裡一塊大石頭算事搬走了,而這兩件事湊到一起,自是算是喜慶的很,梅貴人加封自是少不了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