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明確,想動長公主的人,這會兒也要掂量掂量。
等到長公主走遠,秦然才回過頭瞧著楊文軒,眼中精光閃爍,不見剛才憨厚的樣子。“不知楊狀元可聽過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楊文軒的目的其實也算是明確,攀上楊若水,這輩子肯定會衣食無憂。
楊文軒在秦然的跟前亦是不見剛才的卑謙,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伸手將膝蓋上的塵土打掉。“這也是我送與秦公主的話。”楊文軒一笑,倒是有幾分當初謝氏的影子,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純善的。
秦然的臉色一變,馬上領會了楊文軒的意思,定然也是瞧見了趙暮。秦然的眼中不由的露出幾分防備,能從這短短几個眼神之間,領悟其中的奧秘,又豈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這個楊文軒倒是個不簡單的。
楊文軒也不與秦然多做糾纏,抬腳就朝前頭走去,不過在路過秦然的跟前時,低低的說了句,“想必永定王也是不個好惹的主。”
秦然猛的一看他,楊文軒卻不住停留。秦然的眼微微的一眯,他自然是知道趙暮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且長公主的心也一直在趙暮的身上,想奪過長公主,怕少不得費些心思。可楊文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秦然看了一眼長公主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可是卻快步跟上了楊文軒。
楊文軒走後,那錦盒裡的紙條全都隨風散落,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宮女,將這些個紙條全數的收了起來,交到了楊若水的手上。
楊若水看的很認真,沒一個字都要看上一會兒,想象著當初喬氏喜歡上楊德安這個窮書生,攢銀子讓他上京考取功名,或許就是因為楊德安背詩的時候,是個好的。
不過又想到楊德安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不顧喬氏的感受,也是為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過自己這個做女兒的感受,楊若水就覺得心悶悶的,手不由的將這些紙條攥在手心,後來又長長的嘆了口,將手心攤開。
“你還有朕。”殷容莫在一旁瞧著楊若水的臉色不對,趕緊過來,將楊若水的手捏在手心。
楊若水回頭看著殷容莫殷切的眼神,不由的一瞧,頭也順勢靠在了殷容莫的肩上,“以前是受了不少苦,可如今也都過來了,該受到報應的人也都得了報應。”楊若水說這些,又想起楊德安對自己也曾好過,心裡頭就複雜的厲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緣至親,無論如何也做不的與陌生人無異。
“你下旨讓母親與楊德安和離吧。”楊若水一嘆,將這滿盒子的紙條,隨手扔到一旁,都說是覆水難收,錯了就是錯了。
殷容莫點了點頭,對於楊若水的心思他也是懂得的。今日長公主那麼落楊文軒的臉,楊若水這麼表態,也是告訴所有人,她永遠是站在長公主的身後的。再來,楊文軒能拿這東西來京城,說明心思也是個不純的,楊若水這麼做也是警告他,若是他幡然悔悟,這命肯定是保住的。
這也是楊若水作為嫡姐,給他活命的機會。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下頭的人給殷容莫送來了一個冊子,上頭畫著新帝這一日都做了什麼,或者是畫的又或者是描述,事無鉅細的全都列了下來。
楊若水瞧了以後,臉上不由的一笑,“我倒以為你是個狠心的。”這冊子楊若水自然不認為是殷容莫故意尋人監視新帝的,定然是不放心讓人盯著點,若是有什麼危險,或許錯處,定然想著在後頭給他善後。
殷容莫倒是瞧著認真,等他看完以後,這才抬起頭來,“這話說的,他也是朕的兒子。”殷容莫是個從小沒有父母的人,那種父親的愛他一直學不會表達,可是卻用他的方式,來保護兩個孩子成長。
看完這個冊子,旁邊還有一份,上頭寫著是這兩日算是大事的事情,一個是新帝登基,番地肯定是要來慶賀的,清韻郡主那邊,她自不會過來,不過卻讓殷盼過來。
而南淮那邊也送來了慶賀,不僅送來了一些糧草,南淮太子南宮城親自過來祝賀。這些年,南淮與北唐一直交好,兩國的邊關也沒有出現什麼大事。就算是有胖過茲事,兩國彼此間也相互照應,很多時候都儘自己最大能力,來給對方方便。
南淮太子過來,說明南淮是信任北唐的,單就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兩國的情意。不過,南淮太子過來,卻也不是小事,從他進入北唐境內,新帝就要派人一路保護,確保在北唐境內,南淮太子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而來了京城,也應該有相應身份的人來陪同南淮太子,除了禮部的人以外,來這皇宮,至少該有個皇子在場。新帝剛登基,肯定不會有皇子,至於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