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的。”苗側妃對著純王一笑,這種話自是不能由純王開口說。
“哪裡,不過是瞧過幾眼醫書罷了。”安如霜一笑,倒沒有再往安如梅身上戴高帽子,畢竟,這分寸是要掌握,太推脫只會讓人覺得她是瞧不上趙子川,不想爭取世子妃這個位置一樣。
“又不是開門做大夫,懂醫術又如何。”安如梅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在她瞧來被一個庶女搶了風頭,簡直就是恥辱,眼睛更是毫不掩飾的,一下下的剜安如霜。
她這話一說,別說旁人的臉色變了,就是純王也都冷哼一聲。在這府上誰不知道,當初趙子川身子不好,全靠風神醫用藥給他吊著命,不過兩個人相處久了,竟然也生了師徒緣分,趙子川竟得風神醫的真傳,醫術自然高明。安如梅這話,不僅僅是罵了安如霜,更是連趙子川也罵了。
“表大姑娘倒是個識趣的。”苗側妃當下便頂了安如梅一句,這種話純王這個男人自然不方便說,自然由苗側妃來落她這個臉。
安如梅低著頭,不過臉上卻直接掛著不服兩個字。畢竟在她瞧來,苗側妃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妾,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的這個王妃的孃家人。
安如霜又搖了搖頭,單就瞧趙子川對苗側妃的態度,就知道她在這府中的地位,“嫡姐素愛玩笑,以前還與我提起過,說素來佩服世子的醫術。”
安如霜說完,安如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連連點頭,被安如霜剛才刺激的,竟然忘了趙子川也擅長醫術。
聽了安如霜的話,趙子川不由的瞧上了一眼。其實也並非他有什麼想法,單純的覺得這個姑娘是個聰慧的。
不過,他這個眼神,在純王與苗側妃的眼裡,可沒有那麼簡單。兩個人相互瞧一眼,不由的點了點頭,今日他們就聽說,是羽墨將安如霜送下山的,至少可以說明,這趙子川是不討厭安如霜的。且瞧著安如霜是個聰明的,適合給人解悶的。
安如梅瞧著沒有人答她的話,還想說什麼,瞧著純王的臉色不大好,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大戶人家都講究是食不言寢不語,這一頓飯下來,也就是開始說了幾句,後來也就沒人吱聲了,最多也就是趙子川咳嗽幾聲,不過有苗側妃在旁邊,安如梅也說不上什麼話。
等用完膳,安如梅出來後,就覺得心裡頭窩火的厲害,想衝著安如霜發脾氣,可身邊還有苗側妃的人跟著,也不好說的太過了,饒是如此,話裡話外也都刺了安如霜幾句。
安如霜倒不以為意,反正安如梅是個蠢的,只要能遠離安如梅,她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再來,苗側妃對自己可開始上心了,不然也不會派人過來跟真他們,說好聽了送送她們,其實也就是放著安如梅對自己下手罷了。
等到第二日的時候,天色尚早,安如霜拿著一副字,在趙子川的門外求見。
雖說這人守門的不會讓輕易的進去,可是東西肯定會送到。正好,趙子川難得有些精神,便瞧了一眼這字卷。上頭就寫了一個孝字,不過這字跡倒是工整,且收發有度,都說見其字如見其人,一個庶女能有這般修養,也著實不容易。
“讓她進來吧。”趙子川說完,便隨手將字放在了一旁。
安如霜是一個人進來的,趙子川是讓人帶她先去的書房。這屋子很簡單,就如同趙子川這個人一樣,乾乾淨淨,沒有多餘的東西去裝飾他。不過純王府擺設的東西雖說簡單,可一個個也都價值不菲,而安如霜只是瞧了一眼,沒有多餘的表情,安家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女,能做到對錢財不動心,也確實難得。
且這屋裡有著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卻讓安如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趙子川也就是表面風光,卻是個可憐的。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可憐,自己雖說被嫡母嫡姐算計,可是身體還算健康,至少有個奔頭。
而這會兒,趙子川正坐在靠近窗戶的書桌前。“參見世子。”安如霜跪了下來,行的是最高的禮。
原本趙子川是半躺著的,這會兒坐直了身子。“這純王府,素來容不得不乾淨的東西。”趙子川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看向窗外,聲音也輕的很,不過語氣卻冷的很。他比不上殷容莫的凌厲,可卻有一種讓人容不得忽視的感覺。
趙子川的威脅,安如霜自然聽的明白,她抬起頭來,語氣中帶著異常的堅持。“我只想活。”這四個字說的簡單,可是卻敲在趙子川的心中,他不由的轉過頭來,目光中帶著審視的瞧著安如霜。而安如霜也不怕,自然的迎上他目光。
四目相對,似乎都瞧見了彼此對彼此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