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一時亦不知應該如何處置才是。
只見一眾沙盜在忽兒塔的指揮下緩緩向霍古都夫婦所在營帳靠攏聚合,手底弩箭高舉指向營帳內部,殺機森嚴絕對不在話下!
如此情景,叫希爾洛如何能做下決定?一是放棄護守,讓自己的商隊任由絕惡沙盜洗劫一空從容離去,一是堅持己見,但這又會換來自己親愛的父母親性命危急的殺機,腦海不住流動賓士無數念頭,又旋即將自己思索的方式急急推翻,冷汗、自他額上不住滴落,因為他突地感到一種無可奈何的想法在心底漸漸漫延昇華,危機、已經步步逼近,而他、卻是可憐透頂,無能為力。
手底的長柄馬刀,再沒有揮動撲殺的強橫動力,軟軟垂下放在腰間身旁,眼見忽兒塔眼神利芒一閃,決定時刻終於到來。
只見忽兒塔高舉左手,一眾包圍霍古都夫婦的馬賊立時停下腳步行動,等待著忽兒塔的下一步指示。
而忽兒塔這才緩緩望向希爾洛,以粗豪的聲音道:“年輕人,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的環境,如何?要乖乖放手任我們的兄弟達成我們來此的唯一目標嗎?還是要為了早已註定會發生的結局,做出無謂的犧牲呢?”他這番話是用草原上流行最廣的突厥語說出,熟悉的語句令自己的氣勢攀至最強最高境界,就如同一塊千斤巨石般重重壓迫著希爾洛的心神,令他喘不過氣的沉重啊!
一旁的莫里漢亦同時收回已染滿無數沙盜身上鮮血的斬刀,靜靜看著希爾洛將要做出的決定,他好明白眼前的英雄少年將會做下最好抉擇,而他的任務,便只有好好為眼前少主人執行一切交辦的決定與任務,兩眼凝神,仔細望著希爾洛將要說出的一字一句,他、好有信心會平平順順地完成一切啊!
沉思片刻,希爾洛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出自己決意道:“果然不愧是草原上名氣極響的沙盜頭子,說出的話,給人一種無從躲避的感受啊,既然情境演化至今,我也只好做下令人滿意的回答,請你的絕惡沙盜在一個時辰之後自行撤離,而在這段時間內,我保證整個商隊將不會有任何的阻擾及反抗行為,但唯一附帶的條件,是請你的手下勿要傷害到任何一個人,否則我將會傾起全眾戰士之力,教絕惡沙盜領受烈兀族人絕不屈服困境的堅持力量!”語氣妥協卻不軟弱,更彷彿心有智計般的胸有成竹,難道在他心底,還盤算著什麼思緒想法,可以讓他扳回眼前已落入下風的弱勢嗎?
忽兒塔並不理會這些,事實上他更覺一種令他心神不寧的窩囊感覺在心底不絕漫延開來,在他領軍整個絕惡沙盜掠掃整個草原沙漠毫無敵手的時間內,從未有過這樣被人壓制狼狽境況,竟要以人質威脅方能達成自我目的,故他絕不因此感到開心,反倒有種不悅感舒展賓士,狠狠刺激著自己心神,痛楚、在堅強的表情下漸漸延展開來。
希爾洛信手將手上長柄馬刀收回腰間鞘內,再不看忽兒塔的反應緩緩驅動白飛向外步去,莫里漢亦領著其餘正奮起殺敵的眾戰士們斷然離去,只留下一眾沙盜們站立原地。
忽兒塔緩緩收回手底護手長刀,默然揮手示意眾人動手進行掠掃,而他卻緩步離開,不願再停留在那令他心情不安的地帶。
一個時辰很快便經過,在毫無阻撓的開放之下,沙盜很簡單地便將目標完全洗劫一空,在忽兒塔的呼喝之下揚長而去,而眼看著沙塵緩緩遠離,早已帶著自己妻子步出營帳的霍古都亦在此時靠近過來,只見他臉上帶著輕鬆自若的神情,只等著希爾洛做出下一個決定,莫里漢這才敢上前問道:“已經依照少爺吩咐解除一切戒備任由沙盜離去,但不知我們下一步動作是什麼?”
只見希爾洛淡然一笑中躍上白飛道:“莫里叔叔,請你挑選數十個馬術及武功皆為強選的好手,再發放訊號通知菲克羅,好戲這才要上場呢!”說罷雙腿一夾白飛肚腹,已如一道白色旋風掠向沙盜去向另處,莫里漢仍在一頭霧水之時,他已變成一個小點遠遠離去,他只好連忙依言召集一眾武力高強好手隨之奔去,準備參與希爾洛口中的好戲。
忽兒塔心神不定,任由手下不住向前急奔狂馳,高聲談笑,他卻半點雀躍心情亦無,因為這次的成功並非真實由他手底力量奪來,那年輕高手所帶來的透不過氣感受更令他感到不妥,令他截然無法對自己成果做出肯定。
正在思索之間,突地方才離去的商隊驀地爆出一團煙花,還未想及究竟發生何事時,已然呼喝聲連連由四周逸來,眨眼間、只見一道白影如旋風般向他衝來,不是希爾洛那還有誰?
一時之間,正興高采烈的絕惡沙盜在毫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