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太多的路,才能在短短時間內截到自己前頭來,故一當殺戰開始之後,不住以腦筋思索克敵戰略的他便打算與希爾洛來場耐力戰。
果然不出其所料,接連賣了幾個弱點給希爾洛感受到觸手可及的勝利便在眼前滋味後,這少不更事的年輕人便渾然忘了自己的負荷條件已然過重,忘情於追逐之中的他,待發現自己錯誤時,已然積重難返,夜漸入深的沙漠上,已然喪失代步工具的他,誓必將被寒冷的天候淘汰,而此時的忽兒塔,恐怕已不知在那一個方向轉折回去,成為沙盜的另一生力軍了。
希爾洛臉上黯然,他不是沒有試過辨認方向,唯是在方才的競逐過程之中,已被快感衝昏頭的他,早已忘記自己來時的方向,今夜偏又是烏雲密佈,根本無法辨別方向為何,單薄的衣裳已開始抵擋不住寒冷的颶風,他只覺生機在短短剎那間盡失,更引領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正當他在苦苦思索如何是好同時,一輪戰鬥之後流失的體力才在這時完全消耗殆盡,再也支援不了單膝下跪,疲軟不堪已將倒斃。
寒冷的狂風不住呼呼襲吹,體溫亦隨之不住下降,漸漸失去知覺的他,已經無法再做出半點求取生機的動作反抗死亡侵襲,緩緩伏倒沙地上,他、會否就這樣死去?
禿鷹自在地遨翔半空,頂著烈日的它正為了自己的午餐而積極尋找著因誤入沙漠而死亡的旅人或動物,那份即近腐敗的味道,正告訴了它自己前方不遠處有著一些挺新鮮的食物,興奮莫名的它,立時揮動雙翅急速向前方掠去,在它的眼中,能夠得到一番飽食,便正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意義與工作。
雙翅在空中掠起啪啪聲響,在沙漠中,喜吃腐肉的它們出現,總是代表著死亡已經悄悄來了又走,它們就像是死神的收尾工人一般,為著那些死亡的後續,獻出自己所能及的最後一分力,只是不知它這次的到臨,又是代表著誰人的死亡?
身在半空,俯視整片大地的鷹眼已然閃電找出目標,照著那橫躺地上的體型來看,那....應該是一匹馬的死屍吧?
那白色的馬兒不知為何而死亡沙漠之中,只是它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那麼自己所聞到的血腥又是由何而來?那在空氣中漫延已久的血腥及腐敗味道,正是最吸引自己的獵食目標,仔細找尋,味道究竟來自哪兒?
悄悄飛低少許,它終於發現了,原來那漫延空中的血腥味道,竟是來自馬匹身旁的一大堆內臟,血淋淋的內臟在烈陽的照耀下已漸漸腐敗壞爛,那略帶酸臭味道的標準食物立時引得它食指大動,二話不說便急急下掠撲飛,準備啄食那些天賜的美味,來個好好飽食一番,滿足幾天來未曾大過飽癮的肚皮呀!
只是它的腦袋卻未有記得去思索一個特別的問題,馬兒身上既未有明顯傷痕,那又為何會有這些內臟出現呢?
鳥兒自然不懂去想,唯是當它飛落地面開始喜悅地啄食這些等待已久的美味食物,突地身邊白色馬兒屍體驀然動了一下,驚得它立時向天狂飛!
死去的馬兒怎會動的?這是智慧並不算高的它小腦袋中唯一思索的問題,只是令它更難以瞭解的,則是身旁的馬兒屍體之中為何會突地跑出一個滿身血腥的人?
未有多想,禿鷹只知道要儘速離開,以保全自己的生命為上,至於那些滿地的食物,只好放棄吧,生命至上啊!
原來地上的白色馬兒便是昨夜倒斃的白飛,而突地由它肚腹中走出的那人,則是昨夜險些命喪此地的希爾洛,就在將近瀕臨死亡的時刻,希爾洛忽地靈機一閃,以手中長柄馬刀將白飛肚腹破開,並搬出大部份內臟血肉,跟著便整個人躲入白飛腹中,就這樣渡過了他一生中最難過,也是最漫長的一夜,直到禿鷹啄食肉體的聲響傳來,他才由沉重的睡眠中醒轉過來,緩緩由白飛腹中爬出。
仔細將白飛屍體葬妥,希爾洛開始面臨自己最迫切,也是最無法解決的問題,自己應該如何辨別方向?
自幼的訓練,讓他可以在沙漠或草原的任一處便找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唯是忽兒塔精心設計的殺局就在於此,此地四時皆有颶烈狂風急吹,沙塵漫漫之際根本難以分辨自己應行方向,希爾洛唯有憑藉自己直覺,向著那應是來路的方向走去。
除了方向,食物與及飲水亦是一大問題,昨夜沉沉睡去的他,一覺醒來帶著滿身血汙,正要踏上歸途時才又想起肚餓口渴,只是四處皆是一片荒漠,又哪裡來的食物及飲水可用呢?
漫無目的地走著,現在的他已經不奢望可以馬上回到商隊裡頭,享受那較一般人尊貴百倍的生活,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