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孔深邃,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黑色的褲子,黑色的手工皮鞋。手上帶著銀色的戒指。
簡達隨屏住呼吸,那人已經看到他睜眼了,這時候也不好裝睡,所幸冷冷的扭頭。
他平日裡和元軒在一起,元軒就是這副臉,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輕蔑和懶得理會的樣子,他學不到十分,五分總是有的。
“啊,阮少爺居然醒了。”那人笑起來的樣子帶著邪氣,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像一個被驅逐的神父,對,就是這種感覺。
簡達隨經歷呂清這種看起來仙兒仙兒的人的惡毒的一面,早已對人不報什麼希望。
剛才他叫自己什麼,阮少爺?
簡達隨敏銳的發現了什麼不對,他不動聲色。
“阮少爺今天難得不罵人了,”男人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鑑賞一般把簡達隨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嘖嘖,心高氣傲的少爺啊,終於知道低頭了麼?”
“你什麼意思?”想了半天,簡達隨決定用這句萬金油一樣的問題,把自己目前的處境套出來。
他剛才略微思忖,這種情況,認錯人的可能性極少,看這房間裝飾,也不似他熟知的中國,心中有猜測,但需要印證。
“還在倔強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