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那官兵正圍著漢子打轉,沒找到地方下手,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扭頭怒罵道:“賊潑才,討打麼?叫你官爺什麼事?”
他剛剛把話說完,就見一個醋缽大的拳頭迎面飛來,一股磅礴無比的衝擊力正面砸在面門上。咔嚓一聲脆響,那倒黴的官兵,仰天倒下,鼻血橫流。
那漢子看韓風也動了手,便不再戲弄這些紹興大營的官兵,他一出手,叫韓風看得有些敬佩。這個漢子的武藝,並非是花拳繡腳的套路。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攻在對手最空虛的位置,力求一招制敵。和韓風擅長的截拳道,有異曲同工之妙。韓風雖然不算是什麼高手,但是打這些廢物小兵,等閒三五個還算輕輕鬆鬆的。不過一碗茶的功夫,街頭就剩下韓風和那漢子還在站著,十來個紹興大營的官兵哼哼唧唧躺了一地。
那漢子抱拳道:“多謝壯士出手相助。”
“別逗我了。”韓風嘻嘻笑道:“就算我不出手,你老哥料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我只是隨手幫忙打落水狗而已。客氣什麼。”
“呵呵,兄弟果然是豪傑之士。”那漢子抱拳朝韓風一拱:“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韓風一想,這名字如今可不能隨便說啊,尤其是在大街上,便把那韓字給劈成兩邊,說道:“在下韋風。哥哥尊姓大名?”
“哦,我是個孤兒,生下來的時候,剛好家鄉淪陷,父母都餓死了,我便沒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荊。被鄉親抱著逃走的。後來流落到江南,因為長得瘦弱。街坊鄰居就叫我荊小乙。再後來,身上紋了這個豹子,人家便送了我一個綽號,叫金錢豹。都是諢名而已。”金錢豹笑呵呵的說道。
躺在地上正在哼哼唧唧的十來個紹興大營的官兵,忽然齊齊閉了口,那個胖乎乎的官兵傻傻的看著金錢豹道:“啊,你就是金錢豹?”
不等金錢豹答話,但凡能動的官兵都掙扎著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拼命給金錢豹磕頭:“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荊爺,求荊爺原諒則個。”
韓風有些詫異,看著之前囂張跋扈的紹興大營官兵忽然變得比小貓還要乖巧,忍不住出口詢問道:“荊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胖官兵愁眉苦臉的跪在金錢豹的面前,伸手在自己的肥臉上就抽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道:“是小的豬油蒙了心。居然在荊爺面前無禮。荊爺開開恩,饒了小的一次吧?”他手下著實用力,打的劈啪作響,不一會兒,本來就肥嘟嘟的臉上就高高腫起,紅彤彤的一片,彷彿伸手碰一下,就會將面板炸開似的。
金錢豹冷哼一聲:“滾吧,像你們這樣的廢物官兵,真是丟了大宋官軍的臉。下次再敢為非作歹,撞在我手裡的話,叫你們一個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一群紹興大營的官兵聽見這句話,如同法外開恩,急忙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的便走了。
韓風心中有些疑惑,也猜到金錢豹應該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便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小舞。只見小舞微微點頭,想必是不太方便說話。便對金錢豹說道:“哥哥,今日你我一見如故。小弟從臨安前來紹興,正是人生地不熟。若是哥哥賞臉的話,晚上我便在……”
韓風忽然想起來自己對紹興的飯店什麼並不熟,頓時支吾了一下。
金錢豹是個豪爽漢子,哈哈大笑道:“老弟,你是外地人來這裡,要請客,也應該是做哥哥的請你才對。晚上是嗎?正好我現在還有事要辦。嗯,就這麼吧,日落之時,你我就在大石街的迎風酒館相會。那裡雖然簡陋了點,可是酒水是很好的。迎風,兄弟你叫韋風,正好是迎接你的意思。你看可好?”
他不等韓風答話,又接著說道:“老弟,看你的打扮,也是富家子弟。老哥哥可沒有那麼多錢。只能在小酒館請你,切勿介意。”
“哥哥說的哪裡話來,豈不是小看了小弟?”韓風故意氣呼呼的說道。
“那我先行告辭了,晚上再會。”金錢豹一抱拳,轉身揚長而去。
韓風一直目送金錢豹離開,這才叫過小舞,兩人一邊走著,一邊低聲交談。小舞輕聲說道:“剛才荊爺就在那裡,我是沒法說的。韓大哥可知道他是什麼人?”
“什麼人?”韓風追問道。
小舞笑道:“金錢豹在紹興府大大有名。他本是孤兒,流落江南,因為痛恨金人佔他故鄉,十三歲就已經從軍了。因為年紀太小,最早是在廂軍,駐紮在淮安一帶,後來淮安那裡和金人激戰。金人兵多,咱們大宋便是連鄉兵都已經上陣了。金錢豹那一部的廂軍,幾乎全部戰死,可是荊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