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血跡斑斑,手中的鋼刀也出現了幾個豁口,看來打的並不輕鬆。
韓風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受傷了?”
“沒有,都是金狗的血。”林東滿不在意的笑道:“對付那些還沒清醒過來的人,怎麼可能傷得到我?”
韓風點了點頭,大步朝內院走去。所謂內院,只是一個很小的院落,四面都是兩丈高牆,光溜溜的無處著手,牆頭上還倒插著不少瓷片、鐵片,防止有人攀爬。只有一個小小的院門可以進去。裡邊是個空曠的院子,還有三間房屋,應該是儲藏了樞密院南府機密檔案的所在。
如今這裡陣陣煙火,不用想也知道,蕭冥海知道有人進攻這裡,馬上把那些機密檔案付之一炬。院子門早已被豹組官兵砸的稀巴爛,餘下二十多名金人躲在房屋之前的廊臺上,藉助欄杆和柱子的掩護,用弓箭阻擋著豹組官兵的進攻。
因為不方便從牆上翻越過去,幾名心急的豹組官兵試圖從門口搶入,反而被弓箭射傷。被同伴拖了出來。
韓風搶到門口,看了看這兒的地形,低聲對林珍說道:“蕭冥海已經開始焚燒機密檔案,他是一個老資格的細作,若是猜測自己可能落到我們的手中,很有可能會自盡。我們必須趁著他還沒有燒完這些檔案,就把他抓到手中。”
“嗯,人多衝進去也行,不過這麼狹窄的院門,一鼓作氣往裡衝,肯定要傷亡不少人才能達到目的。”林珍靜靜的分析道:“不如選幾個身手很好的人,突入進去。李飛鏢玩的一手好準頭,他可以去。無法的身手最好,算上他一個。林東也行。三個人對付裡邊二十來個,也大致差不多了……”
“我也去。”韓風紮了扎袖子,把長刀提了起來,灑脫的笑道:“我的身手絕對比林東要好吧。多一個人,每個人的壓力就小一點,至不濟,他們三個打亂這些人,我就闖屋抓人。時間不對了,就這麼安排。”
韓風看到林珍似乎有阻止的意思,一招手把林東、無法、李飛鏢三人喊了過來,低聲耳語了幾句,作勢要往裡衝。林珍無奈,只得求助似的看了看容元豐。沒想到容元豐似乎一點也不考慮韓風安全似的,只是厲聲喝道:“弓手準備,壓制金人,讓他們衝進去。”
破破爛爛的大門,幾乎只剩下幾根釘子還在勉強維持,在晨風中吱吱呀呀作響,門板上,被釘了許多箭矢,看著好不滲人。
砰!一聲巨響,兩扇破破爛爛的大門終於被人一腳踢飛,飛落在院落中,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十餘名豹組弓手,彎弓搭箭,閃電般的現身院門口,一排利箭朝著廊臺處過去。
箭矢勁急,激。射而去,負隅頑抗的金兵急忙躲在柱子後邊躲藏身體,韓風就勢一翻,狸貓一般翻入院落之中,李飛鏢緊隨其後,猛然躍起,大手一招,兩支飛鏢霍然出手,將兩名躲在廊臺上的金兵打翻在地。
無法腳步最快,一支白蠟杆子在手,旋風般朝廊臺搶去,只有數人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對著無法放箭,卻被無法挽起槍花挑落在地,旋即殺上廊臺。槍起處,血花飛濺。林東狂吼一聲,緊隨無法身後,一柄朴刀四下分飛,兩人分開兩路,左右堵殺那些金兵,李飛鏢身手不濟,腳下還算敏捷,扣著幾支飛鏢,抽冷子便是給人一下。
韓風見機不可失,狂奔幾步,一腳踢開煙霧繚繞的那間房門,迎面一股濃煙噴出,差點沒將韓風嗆得掉眼淚。韓風不敢怠慢,手中長刀接連揮舞幾下,護著身前,等那股濃煙散去,仔細一看,一箇中年男子,身上只是穿著月白小衣,神色慌張的將一卷卷文書朝火盆裡丟。
見到韓風進來,那男子嚇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韓風待要搶上兩步,忽然腰間一疼,跟著一股冰寒之意,緊緊頂在後腰處。一個冰涼的聲音在耳邊說道:“久違了,韓大人。”
韓風微微側過腦袋,只看到半張俏麗的臉蛋,面色卻是冷豔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那女子低聲說道:“別動,你活著,我們才能活著。”
那個癱坐在地上的男子,緩緩站起身來,將最後幾卷文書丟在火盆裡,拍了拍手,讚許的說道:“泠月,不愧是我們南府最出色的刺客。讓我站在門口濃煙之地,嗆都把我給嗆死了,怎麼可能抓到一條大魚?”
“只是僥倖而已,蕭大人。”泠月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敢保證,親自突入進來的是韓風。外邊那群人,動作敏捷,戰力極強,人數眾多。十有**,應該是宋人細作司重新組建的豹組。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騎都尉就是韓風。我也只是賭一賭,這個人在紹興的時候,就喜歡身先士卒。若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