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說道:“別做夢!”
韓風冷笑著看向沐謙心,正要出言譏諷她,都元帥府的本事不過爾爾。忽然看到沐謙心手腕一動,雪亮冰冷的匕首就像刀切豆腐一般,輕輕鬆鬆的刺入那活口的咽喉。一股鮮血濺出,沐謙心鬆開手退了一步,生怕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濺到。
“你?”無法怒喝一聲,伸手想要去抓沐謙心,卻被容元豐一把攔住,低聲吼道:“別亂來。”
沐謙心傲然看著面前的宋人,她心裡十分清楚,若是粘乾花不魯在對岸的話,這些宋人也許就真的不顧一切把自己給殺了。但是如今乃是完顏璟在對岸,這位皇太孫絕對真的敢調動大軍跨江進攻,無論勝敗與否,都是現在力求穩定禪位的宋廷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我只是一時不慎,沒有想到容元豐可能是將計就計,就被你們扣在手中當了人質。粘乾花不魯將軍因此身亡,江北大營被你們搞得雞犬不寧。就連麻達葛哥哥都要親自來和你們談判。這一口氣,我忍的太久了……”
沐謙心臉上浮起一絲甜甜的微笑:“不過,現在我舒服多了,殺了這個活口,反正你是很難再查這些漢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也算是我給自己稍微討回一些利息。將來,這筆帳,我們都元帥府總是要和你們細作司算清楚的。”
韓風深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一出手就把眼前這個嬌俏的女子,一拳打死。
“船到哪兒了?”韓風頭也不回的問道。
花雪回頭看了一會兒,說道:“快到南岸了。”
“丟到水裡去。”韓風緩慢的伸出右臂,右手的食指指著沐謙心,點了點,冷聲吩咐道:“現在就丟。”
無法和李飛鏢等人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一聽韓風吩咐,不顧花容失色的沐謙心,兩人一左一右搶上前去,每人扣住她一邊手臂,倒著將這個天之驕女拖出船艙,朝著茫茫大江就丟了下去。
噗通一聲水響,水花濺起老高,白花花的水珠頃刻間把船尾打的溼漉漉一片。沐謙心雙手亂舞,而後邊那條船上的幾個水手,早就已經嚇得面無人色,接二連三的跳下水中,拼命朝沐謙心遊去,要把這位都元帥府的郡主救回去。
江水滔滔,波浪甚急。沐謙心掙扎著浮上水面,一頭秀髮已經亂糟糟的貼在臉上,平日裡高貴典雅的模樣蕩然無存,只剩下了狼狽不堪。她怒氣沖天的衝著南去的船隻叫道:“韓風,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船兒還沒有靠近岸邊,十餘條水師戰艦就已經迎了出來,楚天嵐親自出迎,將船上諸人好端端的護送到岸邊。
韓風踏著木板,穩穩當當的從小船上走上楚天嵐的大船,跳上船頭,便走到楚天嵐的身邊道:“楚統制,借一步說話。”
楚天嵐不明就裡,不過也知道韓風必然是有要事要談,兩人並肩走到船尾一處空曠之所,將附近的官兵盡數遣走,楚天嵐這才說道:“韓兄弟,怎麼回事?”
韓風看著楚天嵐,一字一句的問道:“水師的船,為何沒有去接應我們?”
“我派船過去了。”楚天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面前這個人,雖然年歲比自己小,官職比自己低,可是問話的時候,卻是居高臨下,氣勢逼人,不由得解釋道:“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們是開著金人的船回來,還沒有水手。”
“楚統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你能夠和這些豪傑人士交好,你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若是你派船去了,就是有人暗中伏擊了水師的船隻,隨後作為誘餌想要伏殺我們。”韓風冷冷的說道。
他說著話,觀察著楚天嵐的神色,只覺得楚天嵐神態並非作偽,十有**是真的不知情,楚天嵐的表現,既不誇張,也不偽裝,只是略微有些吃驚。不過他是一軍統制,看到韓風等人安然無恙的回來,就知道某些人的奸計沒有得逞,自然也就放下心來,不會去弄那些惺惺作態。
“這件事,我會吩咐水師查下去。”楚天嵐中氣十足,朗聲說道:“不僅僅是因為韓兄弟遇襲,更是我那些水師兄弟,一個都不能白死。更何況,還是死的不明不白?”
“我來查就行。”韓風笑了笑:“怎麼說,現在我也是細作司的人,這些事,是我的本行嘛。若是查不出來,我這個騎都尉只怕也就幹不下去了。”
“你有什麼看法?”楚天嵐問道。
韓風看著茫茫長江,看著遠處已經漸漸清晰的碼頭,淡淡的嘆了口氣:“先吩咐可以信任的人,慢慢查下去吧。”
楚天嵐點了點頭,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