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搖了搖頭,嘆息道:“其實我也不想用你們。只是樞密院選了你們來,我不要都不行。這樣好了,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可以做到,就回家去吧。”
“什麼條件?”葉東眼前一亮,不僅僅是他,還有不少本來就不怎麼想來細作司的人立刻圍了過來,強扭的瓜不甜嘛。硬逼著人家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大家好聚好散。將來細作司總是要和各個軍營合作的嘛。
韓風抬起頭來,左右找了一圈,在人群中發現了正端著膀子看熱鬧的李飛鏢,便朝他招了招手。
李飛鏢還是那副大咧咧的樣子,雙手繞在胳膊上,一步步走到韓風的身邊。
韓風笑呵呵的指著李飛鏢,對葉東說道:“剛才你被秦燕摔了個跟頭,只怕有些不服氣。不過,男人跟女人打,始終不好。你看看這個小子,身材沒有你高大,拳腳功夫是出了名的差。你跟他打好了,打贏了他,你就可以回你爹那兒報到了。”
葉東翻著眼睛打量著李飛鏢,果然就像韓風說的似的,李飛鏢並不強壯,也不高大,臉上那死皮賴臉的笑容,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揍他。葉東捏了捏拳頭,謹慎的問了問:“這小子什麼來頭?”
“細作司的人,也是剛調來豹組的。”韓風一臉童叟無欺的模樣:“是之前花雪部下拳腳最差的一個。我身為騎都尉,絕無半句虛言。”
“那能不能用兵刃?”葉東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隨便嘛。”韓風笑嘻嘻的聳了聳肩膀,指著遠處的兵器架:“看看,喜歡什麼只管挑,別客氣。”
葉東瞪了李飛鏢一眼,轉身朝兵器架走去。葉家中,有文官也有武將,葉東自幼也練過些拳腳兵刃,一條花槍在手中頗有幾套路數。遠遠看到一支花槍豎在兵器架上,葉東面露喜色,伸手去抓……
一道黑色流光一閃,葉東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上一陣劇烈的疼痛,順著胳膊一路傳到腦袋,低頭一看,一支飛鏢刺穿右手,鮮血順著飛鏢一直流到紅櫻上。還沒等葉東回頭,雙腿上一疼,兩支飛鏢打在大腿上,葉東雙腿一疼,忍不住跪在地上,尖聲嘶叫起來。
李飛鏢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滿地打滾的葉東,手中還掂著兩支飛鏢,眼睛順著跟隨葉東的那幾個人,一個個的望過去,但凡被李飛鏢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朝後退上兩步,眼神中的恐懼之意,極為明顯。
“你他孃的耍賴……”葉東忍著劇痛轉過身來,左手捧著右手,哭喊道:“我回去一定告訴我爹,叫他辦你們的罪!”
“細作司歸樞密院管,你爹?就是那個沿江制置使,夠不到這兒。”李飛鏢冷笑一聲。
韓風一臉無辜的走了過來,埋怨道:“我說小李,你這樣不太好。你應該先說一聲,葉東,我們開打吧。然後把手裡的飛鏢亮給他看,告訴他,老子要用飛鏢打你了。他再擋不住,那就無話可說了。”
李飛鏢和韓風目光相接,心知肚明,介面道:“騎都尉大人,若是豹組出動,必然深入敵後。與金兵接戰在所難免,難道說,金人動手之前還要跟你先行見禮?難道說,金人的弓箭手埋伏起來,還會特意站出來跟你打個招呼?我只是給葉東上一課。這些都不是重傷,過會兒他就能爬起來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這話,葉東咬著牙,滿頭大汗在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那些跟他相熟的官兵跑過來,將葉東扶起。
“找你爹意義不大。”韓風走到葉東面前,看著他咬緊牙關的模樣,淡淡的說道:“找你大伯也沒有用。工部管不了樞密院的事。我是騎都尉,這兒一畝三分地都是我的。只要不違反軍法國法,你告到金鑾殿都沒有用。”
“老老實實在小爺手下待著,那些衙內脾氣收斂點,我手下能打的人太多了,你不老實,捱打的日子還多著呢。”韓風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我管豹組就是這樣,堅決允許私下鬥毆,打哭了別去找爹孃告狀,丟人。”
扶著葉東的一條壯漢臉色越發難看,忍不住喝道:“那打了騎都尉大人,是不是也沒事。”
“當然!”韓風招了招手:“你可以試試。”
那壯漢左右看了看,終於是壓不住心頭的怒火,拔起拳頭,跨前一步,猛然朝韓風的鼻樑砸來,這一拳勢大力沉,若是砸實了,韓風的鼻子以後再也別想挺起來。
韓風腳下連退兩步,上身晃動,微微後傾,躲過追擊過來的拳頭,沉腰飛踢,側身一轉,腳尖一觸到那壯漢的腰眼,立即發力,雙腿連環踢出。
鬼魅般飛快的腿影掃過壯漢的身體,嘭嘭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