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不僅僅關係郡主一人,而是關係到我們都元帥府的生死存亡。若是還有什麼遺漏,末將想去查查……漢人不是有句話叫……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嗎?”
完顏沙嘴角輕挑,微微一笑:“樞密院都拿在手裡,你要做什麼,只管做好了。”
伸手探入懷裡,完顏沙取出一塊小小的虎符,隨手把那塊帶著體溫的虎符丟在完顏匡的手中,淡淡的說道:“除了戰時,這是第一次我把虎符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
“元帥大人放心!”完顏匡堅定的看著都元帥大人,轉身走出偏廳。
花園裡,完顏沐沐滿懷心事的走來,迎面和完顏匡擦肩而過,完顏匡沉聲說道:“見過郡主。”
完顏沐沐這才如夢方醒似的,回禮道:“這麼晚了,叔叔這才回去麼?我爹是在書房還是客廳?”
“元帥大人在偏廳,應該還沒走。”完顏匡笑了笑抱拳道:“我還有事,郡主,告辭了!”
完顏沐沐點了點頭,目送完顏匡離開,輕移蓮步走到偏廳之外,遠遠望去,只見那個魁偉高大的男人,昂然站在偏廳之內,手中把玩著一件小小物事,愛不釋手。
完顏沐沐仔細一看,心中頓時一暖,那一塊,不正是自己出生之時就掛在脖頸上的金鎖?
第七十六章 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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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最是難熬,一到了午夜,更是叫人手腳冰涼。能夠進被窩的,早就鑽到被窩裡,有老婆的抱老婆,沒老婆的抱枕頭,暖和去了。但是有些人,只能寒冬臘月的在大街上挨凍。
“真是命苦啊!”一個精悍的漢子,搓了搓手掌,忍不住原地蹦了兩下,若不是這樣,兩隻腳都已經快沒有知覺了。
他身邊的同伴,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年紀,比他顯得老成多了,急忙輕聲叮囑道:“別蹦了,熬過這一夜,明天就不是我們當班了。”
那個精悍的漢子憤憤的罵道:“怎麼了?蹦兩下都不行?這麼冷的天氣,叫我蹲在大街上,不就是上次賭錢贏了頭兒二兩銀子嗎?就跟我公報私仇,要我說啊,我們倆在南府就是不受待見,好事兒從來沒輪到我們,有苦差事,就是咱哥倆頂上。再幹兩年,存點錢,老子就回北邊打獵去,自由自在,也不受這罪了。”
老成的漢子苦笑一聲,低聲說道:“別抱怨了,上峰既然給了差遣,咱們還能說個不?好在也不麻煩,就是盯著看一夜罷了。忍忍也就過去了,想想打仗的時候,那刀光血影的,現在能活著就不容易了!”
精悍漢子憤憤然的還想說什麼,終於閉上了嘴巴,一雙眼睛盯著對街的那扇門,心裡死活想不通,一個老婆子怎麼犯得著用兩位樞密院南府的精銳來照看。真是小題大做了!
街頭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搖搖晃晃,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子,時不時昂起脖子來灌兩口,不知道是不是腳下踩到了冰,忽然一滑,仰天就摔了個四腳朝天,於是又哼哼唧唧、罵罵咧咧的爬起來,接著朝這邊走來。
“不對,宵禁……怎麼有人在街上喝酒?”老成漢子一皺眉:“這條街上住的有官員嗎?”
“別瞎說了,這破街,哪個官兒會住這裡?”精悍漢子取笑兩聲,臉色為之一變,顯然是想到一種可能性,手掌已經按在腰間的短刀上,刀柄入手,十分趁手。心裡這才安穩了一些,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從街口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那人。
那人跌跌撞撞走了兩步,又是一滑,這一次卻是側著摔倒,腰間一小塊印鑑順著石板路滴溜溜的一直朝前滾,這兩個都是樞密院南府裡的老手了,藉著月光一看那印鑑,差點沒笑出聲來,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城衛裡的管事,九品芝麻官,居然也敢大晚上的喝酒,醉醺醺的回家……
老成漢子到底是謹慎一些,按住身邊的同伴,兩人繼續躲在黑暗處,靜靜的看著那個摔倒在地的人。
那人手腳並用,把酒瓶子也丟了,這才爬了起來,一身酒氣的朝印鑑那裡爬去,好容易爬到印鑑跟前,距離那兩個樞密院南府的細作已經不遠,忽然開口就吐,一股臭烘烘的酒水吐的滿地都是。
精悍漢子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來扶著那個城衛小官說道:“不能喝就別喝,吐成這樣舒服嗎?”
“別管我……我……沒醉……你,你誰呀?知道我是,是誰麼?”那人含糊不清的翻著醉眼,大咧咧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