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許昌之後,迅速把戰敗的傷兵等拖後腿部隊都送到後方。現在城裡據說連一個傷兵都找不到。而那些殘兵敗將準備進入歸德府,在那裡整修。”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完顏璟的御駕親征打的就是長期作戰的主意,利用堅固的城防來跟我們耗下去,日子久了,我們疲兵頓城,而他就可以從容的將外圍兵馬調遣到許昌,將我們一舉擊潰。”韓風神色凝重的敲了敲地圖上的許昌,緩緩說道:“我們的優勢就在於,辛世叔的軍馬在西線把完顏襄打的很慘,拖著看似對女真人有利,其實對我們也是機會。一旦西線打垮了完顏襄,那女真人根本無險可守,我們的大軍可以長驅直入進入中原。到時候,完顏璟就算調動多少兵馬來許昌,都逃不過兵敗的下場。”
李飛鏢坐在一側正擦拭著手中的飛鏢,聞言道:“那我們總不能和完顏璟就這麼拖下去吧?這不就完全成了拼運氣嗎?要是他從北方集結的兵馬先到,倒黴的就是我們。而要是我們的兵馬先打敗完顏襄,死的就是他。這樣沒把握的事兒,想必都指揮使大人是不願意做的。”
“我的確是不想做啊。”韓風悠悠的說道:“打吧,我沒有把握。不打吧,耗著就是聽天由命。我……”
韓風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軍帳之外一名官兵快步跑來稟告道:“大人,從川軍那裡來人要求見大人。”
“難不成是辛世叔擊敗了完顏襄?”韓風頓時大喜,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叫道:“快請,快請。”
過不多時,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走進軍帳,為首一人,摘下帽子,一頭油黑長髮如瀑布一般披散下來,嫣然一笑,頓時讓軍帳之中增添許多顏色。
韓風吃了一驚,詫異的說道:“沐沐,怎麼是你來了?西線那裡怎麼樣了?”
無法忽然一拍腦門,嘟囔道:“我想起來好像有兩天沒洗澡了,小衲先去洗澡。”說著,連拉帶拽的把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全都給推出了軍帳外,離得好遠還能聽見小和尚的叫聲:“我說那些站崗的,今天晚上都站遠一些,營帳百步之內是不要有人了。免得聽見一些你們不應該聽見的聲音。”
沐謙心輕輕一笑,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來,幽幽的說道:“我大老遠跑過來,你就打算讓我一直站著嗎?”
“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怎麼這會兒突然跑來了?”
沐謙心看韓風一臉焦急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淡淡的說道:“放心好了,西線戰事十分順利,完顏襄雖然號稱金國名將,但是也頂不住辛世叔和吳大人的合力進攻。辛世叔真是有本事啊,短短時間就把原來的興元軍調教成一支勁旅,屢建奇功。吳大人的川軍也不含糊,長安城下和完顏襄大戰。那可是硬碰硬的戰鬥。”
“怎麼打的?”韓風坐到沐謙心的身邊,笑呵呵的問道。
沐謙心悠然說道:“那天我們大軍距離長安還有三十里,完顏襄準備伏兵,想要掐斷吳大人的前鋒軍馬,一舉殲滅之後再回去守城。他的計策倒也沒有完全失敗,的確是截斷了前鋒軍,但是前鋒軍的統領是吳文海。他本來就武力過人,前鋒軍都是川軍精挑細選的勇士,個個都不是弱者,雖然陷入包圍之中,可絲毫沒有混亂,吳文海帶領前鋒軍左衝右突,往來衝殺,五千前鋒在三萬有餘的大軍包裹之中,血戰一場。等到援軍趕到的時候,五千前鋒陣亡還不足三成,活著的個個都像血人一樣,吳文海身負七處創傷,依然奮戰不止。”
“據後來被俘的女真人說,這一仗只怕唯有當年岳雲帶領八百背嵬,面對兩萬多金兵血戰一整天,才能超越了。”沐謙心說到這裡,笑了笑,皺起可愛的小鼻子,輕聲說道:“我聽人說你居然帶著十幾個人就假扮黑甲軍去活捉完顏宗浩,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嗎?”
“沒辦法,當時也不知道女真大軍是什麼情況,早知道他們遇到了假銀子,我就不冒險了!”韓風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那時候情況很不利,我想,只有鋌而走險了。如果來破陣的不是黑甲,那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但是黑甲不是一般軍馬,皇帝親軍,想來完顏宗浩也不敢把他們當消耗品用。在亂軍中,我和一些武藝過人的錦衣衛匆匆忙忙換上戰死的黑甲軍盔甲。正巧完顏宗浩要鳴金收兵,我們便跟在隊伍尾端回到女真大陣去了。”
“如果不是黑甲,完顏宗浩不會讓他們回頭;如果不是黑甲,完顏宗浩也不可能讓他們透過中軍。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可惜一代名將,就這麼被你探囊取物般的抓了回來,真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氣呢?”沐謙心取笑道。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