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軍營裡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就像黑夜裡的洪流,瘋狂的朝皇宮湧去。無數刀槍劍戟,無數戰馬奔騰,徹底引爆了這個令人難以入眠的夜……
從倉庫歸來的韓風,懶洋洋的躺在賓館的床上,用棉被裹著身體,無法已經急匆匆的闖了進來,手持鋼刀,叫道:“大人,咱們還是躲起來再說。興慶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亂了。要是亂兵衝擊這裡,咱們再走就來不及了!”
韓風翻了個身,把棉被緊了緊,淡淡的說道:“你怕個鳥啊!這擺明了是李遵頊發動政變。他現在的籌碼就得壓在我身上,就算他要縱兵大掠,也得派最心腹最精銳的兵馬來守著賓館,不敢讓亂兵衝撞了我。要是我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這場政變就算白忙乎了,還會馬上招來大宋大軍的報復。他又不是神經病……我們還是各自洗洗睡吧!”
無法愕然道:“你就這麼有信心啊……我是在軍中待過的,這場亂兵不管是誰發動的。士兵的恐懼只能藉助殺伐劫掠和女人來消除……一旦事態擴大了,亂兵還管你這賓館裡住的是誰?”
“不怕,李遵頊有辦法!”韓風嘟囔道:“他連政變都能搞得起來,又怎麼可能讓我老人家壯烈犧牲在這裡?”
“他能有什麼辦法?”無法看韓風這麼鎮定,索性也坐了下來。
韓風坐起身來,淡淡的說道:“發動兵變,要麼是有很強的政治目的。譬如說,皇帝身上奸臣當道,外臣以清君側的名義發動兵變。又或者用兵諫的目的,來達到自己的政治要求。很明顯,李遵頊並不是這樣的要求,他是想要自己做皇帝。歷史上,這樣的政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為了鼓勵士卒拋棄罪惡感來賣命,就要收買他們。用的,當然是金錢和女人。殺紅了眼的人就會開始搶,搶錢搶女人……”
“我們這裡是賓館,是外國使節。就算帶了禮物,也已經交給皇帝了。身邊又不會帶著女人,你說吧,換你是殺紅了眼了官兵。會來這裡搶嗎?搶根毛啊……滿街都是官員府邸,這時節,隨便砸開一家大門,馬上就有大把金銀和女人入手。他們又沒有發瘋,怎麼可能來我們這兒!”
外邊的喧譁聲越來越響亮,倒是韓風睏意居然都已經上來了。實在是讓政。治。鬥。爭經驗淺薄的無法。愣了神,能在這當兒睡覺的,膽子跟刮骨療傷的關雲長有一拼了。
賓館裡也顯得頗為緊張,官員和衛兵忙碌的跑來跑去,有的官員已經嚇得到處在找平民的衣服來穿。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自己逃出去,又能躲在哪裡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賓館之外,一隊兵馬森嚴的駐守在街頭,他們騎著高頭大馬,嚴峻的就像一片黑暗中的野獸。就算偶然有亂兵衝到這裡,抬眼看看那些官兵,頓時掉頭就走。沒有人願意閒著沒事幹了和這樣的軍隊拼命。尤其這一隊兵馬,帶著很清晰的大都督府旗號……好歹也是自家人嘛!
偌大的興慶府,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一方在殺戮,一方在沉睡!亂兵和軍紀嚴明的軍隊,在城市中,組成兩道截然不同的風景線!
第八十章 西夏亂
已經近乎瘋狂的西夏官兵,轉眼間攻破了兵力薄弱的皇宮大門。皇宮裡數百年的珍藏和無數妃嬪,都成了亂兵拼命搶奪的資源。
無數哭喊著,驚呼著的宮女妃嬪,心驚膽戰的想要逃出宮去,卻被如狼似虎的亂兵抓住,根本就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三幾下將她們身的衣服撕得粉碎,露出白皙細膩的面板、豐腴的胸口、渾圓的大腿。那些雙眼泛著光的亂兵,嚎叫著猛撲去,肆無忌憚的蹂躪,前赴後繼的發洩著野獸般的**。
李遵頊很滿意現在發生的一切,鼓動士卒造反,錢和女人的吸引力自然是無窮無盡的。這裡的錢,反正不是自己的。當了皇帝,還怕沒錢嗎?整個國庫到時候都是自己的了。這裡的女人,就隨便那些士兵糟踐。做了皇帝,還怕身邊沒有美女嗎?就算真的沒有,一道旨意,從西夏各族女子之中再選一批就是了。
皇宮裡到處是火光,李遵頊在諸將的簇擁下,緩緩逼近皇帝寢宮。寢宮面積很大,最後一批忠心的侍衛,血跡斑斑的拿著武器,拱衛著寢宮,卻已經被李遵頊的部下,逼得無路可走,只能圍攏在宮殿之前,想要為他們的皇帝,再爭取最後多一刻活命的時光。
“李遵頊,你敢造反?將來如何面對大夏國的列祖列宗?”李純祐站在殿前,他穿著龍袍,手握長劍,劍尖遙指李遵頊,破口大罵道:“朕待你不薄,取你為狀元,給你大權在握。讓你統帥兵馬,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