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馬府一點關係也沒有。自己若是想要順藤摸瓜的話,不好意思,那條藤到了這兒就已經斷了。
“既然已經沒有關係了……”韓風幽幽的說道:“那就請馬大人跟我回錦衣衛一趟,留個文。”
馬玉卜一聽韓風這話,心裡頓時來了底氣。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回去?再說了,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身為朝議郎,是可以經常看到官家的人物。要想審判本官,要麼透過大理寺,要麼透過御史臺。錦衣衛?沒有真憑實據,那可不行。
馬玉卜微笑著抬起頭來:“韓大人若是沒有刑部或者大理寺出具的公文,這一趟,下官可就不想去了。”
“嗯,好!”韓風點了點頭,伸手在馬玉卜的肩膀拍了兩下。忽然間,手掌一收,捏成鐵拳,順著下拍之勢,重重一拳砸在馬玉卜的肩頭上。如今的韓風一拳下來,縱然是錦衣衛裡的護衛們也不敢硬擋一記。馬玉卜怎麼都沒想到,韓風居然說打就打,肩頭劇痛,綿軟無力,只怕已經被打脫了臼。他想要張口呼痛,眼前拳影晃動,另一拳已經飛到面門,砰的一聲,幾顆門牙橫飛,鼻血長流,呼痛聲還沒有離開嘴巴,就已經被打了回去。
韓風收起拳頭,低頭看著蜷縮在滿是水漬的地面上瑟瑟發抖的馬玉卜,淡淡的說道:“幫馬大人更衣。”
幾名錦衣衛竄上前去,七手八腳將馬玉卜身上的衣服都給扯了下來。年過不惑的馬玉卜拼命反抗,可他怎麼是錦衣衛狼組劍手的對手,頃刻之間,滿身衣服都已經被扒了下來,只留了一條底。褲遮羞。這些年來,馬玉卜一直做官,包養的極為不錯,衣服一脫,看起來細皮白肉的,除了肚皮已經很大之外,肌膚幾乎可以和女子相比了。
“韓風,你如此侮辱朝廷命官,我要去御史臺彈劾你,我要啟奏官家,罷你的職,判你流放!”馬玉卜憤憤的張大漏風的嘴喝罵道。
“掌嘴!”韓風抱著膀子冷冷的喝道。
一人搶上前去,左右開弓,噼裡啪啦就是十幾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片刻間將馬玉卜雙腮打得高高腫起,滿嘴血沫,這倒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帶著馬大人,我們走!”韓風看也不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馬府眾人,自顧著轉身離去。
臨安到底是天底下首屈一指的大都市,就算下著雨,街上依然還有不少人走動。一隊錦衣衛帶著一位只穿著底。褲的中年人走上街頭,頓時吸引了許多人注意。偏偏韓風走的很慢,慢到就算是三歲孩子都能比他走得更快。
馬玉卜羞愧萬分,幾乎想要立刻死去。但是他身不由己,兩名錦衣衛左右架著他,跟在隊伍之後。見到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李飛鏢清了清嗓子,就像走江湖賣藝似的喊了起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啊……現在已經戌時過半了啊……後邊這位穿大褲衩子的老爺,便是咱們的朝議郎馬玉卜大人了啊……”
韓風笑嘻嘻的介面道:“咦,馬大人為何這般模樣被拉到街上來了呢?”
李飛鏢腦子轉的極快:“身為朝廷命官,指示他人散步謠言,企圖陷害朝中大臣。這樣的罪名,遊街算是最輕的了。”
韓風點了點頭,衝著四周圍攏過來的百姓抱了抱拳,大聲說道:“諸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觀看朝議郎遊街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要是想要找親戚朋友來看的,無妨,現在去找還來得及。本官儘量放慢腳步配合你們,爭取讓臨安百姓都能看到朝議郎的風采。”
錦衣衛全城出動,抓捕官員二三十位,臨安城大街上,到處都能看到錦衣衛帶著只穿底。褲的官員遊街的場面。平素裡閒的發悶的老百姓,沒有多少娛樂活動,偶爾能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如今如此狼狽,大大激發了他們的積極性,一個個呼朋喚友,恨不得把街坊鄰居都給拉出來看熱鬧。
萬人空巷!當真當得起!
“韓風這小子也太混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居然大肆捉拿朝廷命官,並且遊街示眾。”趙飛憤憤的一拳砸在茶几上,茶杯茶蓋頓時叮叮噹噹一陣亂晃:“曹公,這件事除了要稟明官家,請求官家處置之外,咱們還能有什麼反擊的策略?”
曹振搖了搖頭:“現在稟明官家對我們沒有多少好處,雖然明面上的事情都扯不到你我身上,但是那些官員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現在有人證,有問詢筆錄作為證據。官家又怎麼可能看不明白?萬一來個各打五十大板,那我們還吃虧了呢。”
“我們能做的,就是自己來反擊。”曹振冷笑道:“韓風不是抓了那麼多人遊街嗎?那也好,朝中官員我們能夠掌控的,也有約莫五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