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寂浪正在協助一個御廚做著一道菜,聽見弘胤叫喊,便急忙走過來拍著馬屁:“弘胤大人,看你的臉色似乎心中有事啊?”
弘胤沒好氣地把上官寂浪推到一邊去,冷冷地說道:“你區區一個小廚子,有什麼資格來和本官說三道四的!”
上官寂浪也不生氣,便從御膳房找到幾道已經做好的菜,原本是這些廚子和太監們留著自己吃的,如今卻都便宜了弘胤,又給他裝了一大碗飯,端著飯菜走到弘胤面前說道:“大人是要在哪兒吃呢?”
看到有吃的東西,弘胤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來,眯著眼睛笑呵呵地問著上官寂浪:“有沒有酒喝?”
上官寂浪點了點頭,轉身從廚櫃裡又取出一小瓶酒來。
弘胤看了看外面有一張石桌,便端著木盤朝石桌走去,把飯菜都放了下來,立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還不停地喝著酒。
看著上官寂浪一直在御膳房的門口望著自己,弘胤這個厚臉皮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便對著上官寂浪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上官寂浪不知道弘胤要找他說些什麼,不過人家是長官,不過去可是萬萬不能的。
上官寂浪便走到了弘胤的身邊,低聲說道:“大人有何吩咐?可是飯菜涼了,要端過去熱熱?”
弘胤揮了揮手:“沒事兒,我就隨便吃點兒,來來來,我問你,坐下坐下。”
上官寂浪從來沒有看弘胤這麼客氣過,一時間還真的不敢坐下,只怕這個金國官員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鬼主意呢,沒想到弘胤是硬拉著上官寂浪坐了下來,輕聲說道:“我看你長得眉清目秀,想必當初在家的時候,也勾答過不少姑娘吧?”
一聽這話,上官寂浪連連擺手:“小的可不是這種人吶!請大人明鑑!”
弘胤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怎麼了?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像你這般相貌的男人,若是沒有幾個姑娘偷偷地丟個手絹啊,香帕啊,又或者做個荷包給你的話,那簡直是不對勁了。來,今天本官就有事情問你。”
上官寂浪不知道這個金國官員要問自己什麼,他入宮來本就是為了接近皇后,可現在,不過跟皇后見了一兩面,根本就無從談起如何勾答,更別說要給完顏璟戴上一頂不算太綠,可還要綠得有些油亮的帽子了。
他知道現在的弘胤就是皇后身邊的大紅人,拍好了這個男人的馬屁,也許自己就有機可乘,便恭恭敬敬地說道:“弘胤大人請說。”
弘胤壓低了聲音,湊到上官寂浪的耳邊說道:“你可知道,若是我想壞了一個女子的名潔,應該怎麼做?”
上官寂浪頓時一愣,哪裡有人問這種問題的,便反問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歷?”
弘胤端起飯碗扒了兩口米飯,隨便又夾了幾口菜,含糊不清地說道:“跟來頭也有關係?你先說說,本官喝著酒就聽你說。”
上官寂浪淡淡地說道:“若是這個女人沒有什麼來歷,以弘胤大人的身份地位,只管過去抓著她,霸王硬上弓就行了,出了什麼事,想必開封府的官員們也不會跟您計較的。怎麼說,您也是皇后身邊的大紅人啊!可若是這個女人有些來頭,就不好辦了。最好是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跟弘胤大人走在一起,不過這麼做有些難度。”
弘胤一拍大腿道:“我當然知道有難度,若是沒難度還用問你嗎!趕緊給我說說,還有什麼辦法?”
上官寂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弘胤說道:“大人,你莫非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藥材。既然霸王硬上弓不合適,而且,大人也沒有機會接觸她,不如在那個女的飲食當中下些藥,如此這般一來,不就容易得手了嗎?”
說著說著,上官寂浪就忍不住想要抽自己幾棍子,這樣的話,要是換在江南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可現如今為了取得弘胤的信任,只得什麼齷齪說什麼,投其所好了。
弘胤眼前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
下藥?他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一來藥材配製不易,二來就算配製了又怎麼能送到都元帥府,又怎麼能保證是沐謙心自己吃下去呢?
不過,話說弘胤這個人除了運氣好之外,還真的有幾分腦子。聽了上官寂浪的話,把壺裡的酒都給喝完,坐在石凳上想了一會兒,突然間想到之前查探的訊息,沐謙心這個人在都元帥府呆得有些悶,每天都要想個藉口出來走走,她本就是一個耐不住性子的姑娘,平日裡也喜歡去開封府的一些小吃店,開封的小吃必竟是十分出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