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看著韓風,這個漢人自從出現在自己的大營,給自己帶來的震撼的確不少,這樣的人物,與其留在鐵木真的身邊,倒不如現在就死了乾淨。
當,一聲輕響,利箭重重的撞擊在韓風的胸口,隨即滑落在地上。沒錯,是撞擊!塔裡忽臺頓時張大了嘴巴,驚訝無比的看著韓風。
韓風冷笑一聲,閃電一般從馬背上躍起,手中拿著者勒蔑的那張大弓,衝著塔裡忽臺猛撲上去,兩人本來相距已經不遠,塔裡忽臺的馬兒還在不住朝前衝。一愣神之間,塔裡忽臺根本來不及收馬,韓風腳下快趕了幾步,與塔裡忽臺擦肩而過,伸手扣住塔裡忽臺的馬鞍,翻身跳上他的馬兒。
手中的長弓套上塔裡忽臺的脖子,韓風冷哼一聲,手中用力,將長弓旋轉三百六十度,堅韌的弓弦扣死了塔裡忽臺的咽喉,深深的陷入進去。塔裡忽臺嗬嗬亂叫,卻怎麼都叫不出聲來,雙手亂舞,兩腳亂蹬,兩人齊齊從馬背上摔落下來。綿軟的草地接住了兩人的身體,所幸是都沒有受傷,韓風一腳蹬住塔裡忽臺的肩膀,雙手拉緊了長弓,弓弦早已將塔裡忽臺的咽喉壓陷,鮮血順著面板流了出來。
只不過是一瞬間,場中的情況頓時逆轉,札木合大吃一驚,急忙喝道:“韓風,快住手,你已違規……”
塔裡忽臺嗷嗷亂叫,雙手拼命朝後抓去,想要抓住韓風做垂死掙扎,只是韓風一腳頂在他的肩膀上,長弓已經拉成滿月,塔裡忽臺哪裡能抓得到韓風,掙扎了片刻,兩腿一蹬,雙手綿軟無力的低落下來,整個人癱軟在草地上,一股臭氣頓時瀰漫出來。韓風皺了皺鼻子,知道是塔裡忽臺死後,控制不住括。約。肌,只怕已經是失禁了,便厭惡的丟下長弓,翻身站了起來,衝著札木合叫道:“札木合大汗,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我哪裡違規了?是你說的,只要用手中的弓箭殺死了對方,就算是取勝。我用的是弓!有什麼不妥?”
韓風身上雖然滿是灰塵,可是神采奕奕,殺了塔裡忽臺之後,震懾一群蒙古可汗不敢輕舉妄動。札木合遲疑一下,明知道韓風是斷章取義,歪解了蒙古人決鬥的規矩。可是這麼一聽之下,也覺得韓風說得頗為在理。的確是用弓殺死了塔裡忽臺……
韓風施施然的走到死馬旁邊,從箭壺裡抽出一支長箭,緩步走到塔裡忽臺的屍體旁邊,淡淡的說道:“那我再補一箭,總算是沒錯了吧?”說著,把手中的長箭衝著塔裡忽臺的咽喉猛刺下去,一股熱血狂飆而出,濺了韓風半身。
韓風后退兩步,笑呵呵的看著札木合,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看看這位蒙古大汗到底能把自己怎麼樣。
花雪和簡懷誅快步趕了過來,花雪早已嚇得面無人色,伸手拍著心窩,一個勁的說道:“大人,你不應該以身犯險,方才那一箭若是把你射死了,你要我們回到江南怎麼交代?”
韓風抖了抖身上的衣衫,低聲在花雪耳邊說道:“當初殺入李四維別院的那套軟甲,到現在小爺都捨不得脫掉,當然是準備著不時之需。今天若不是靠了這一副軟甲,又怎麼能騙到塔裡忽臺這個老狐狸?”
簡懷誅在花雪身邊聽的分明,嘿嘿笑道:“大人,原來你使詐!”
“噓!”韓風伸出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低聲道:“注意形象!”
塔裡忽臺的屍體躺在草地上,泰赤烏部的侍衛帶著仇恨的目光瞪著韓風,走過來收拾塔裡忽臺的遺體。札木合都沒有說什麼,區區泰赤烏部的人,又怎麼敢在札木合的地盤上跟韓風作對呢?雖然心中恨得想要馬上把韓風殺死,可是還得強忍著這一口鳥氣。
札木合的臉色也是尷尬無比,本來想借助蒙古人決鬥的規矩,讓塔裡忽臺仗著神弓利箭,把韓風誅殺。一來,可以打擊一番鐵木真的面子,二來,也可以讓十二部族看看,鐵木真身邊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說殺,一樣給殺了。可是這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韓風沒死,塔裡忽臺卻死了,泰赤烏部的人還沒法對韓風尋仇。十二部族的同盟本來就是比較鬆散的,如今很難再讓泰赤烏部對自己誠心誠意的歸附。不經意間,苦心經營的勢力,被韓風這一弓給消弱了不少,心中著實憤恨。
不過,札木合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雖然心中惱怒,卻依然笑呵呵的對韓風說道:“韓風,你果然是個英雄,難怪安答這麼看重你。就連我們草原的神箭手,在一對一的公平決鬥下,也沒能殺死你。漢人有你這樣的英雄好漢,將來和金人作戰,還不是一往無前?”
“打仗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了。”韓風謙遜的說道:“哪怕個個都比我還勇猛,沒有一個出色的將領,依然打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