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鎮定地說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嫁給史定瀾。”
史定波冷哼一聲,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好,我這就回稟官家和皇后娘娘去。”
他這句話剛剛出口,韓風就接了一句:“送客!”
皇城司的一行人離開了韓家,
韓侂冑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和他的一群部下,低聲說道:“你們跟我來。”
韓侂冑在前面走,韓風等人在心裡就有些想法。這件事必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一旦趙惇非說韓家抗旨不遵的話,隨時可以派御前營把韓家給抄了。
韓侂冑一路走到書房門口,看到在書房門口侍候的韓榮,便吩咐道:“韓榮,你現在去一趟臨安府。”韓榮詫異地反問道:“去臨安府做什麼?”韓侂冑笑著說道:“去報案。就說小舞他們已經逃走了。”
說罷,韓侂冑推開了書房的門,帶著眾人走了進去。把房門關好,小舞便盈盈拜倒,對著韓侂冑說道:“韓大人,這一次只怕小舞會拖累韓家了。”
韓侂冑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想得太多了,你並不是韓家的人。又沒有嫁給我的兒子,怎麼會拖累到我們韓家,其實應該這麼說,是我們韓家拖累了你,如果你不是和風兒的關係比較密切,皇后娘娘也不會想到利用你來對付我們韓家,如果真的要說對不起的話,也應該是我這把老骨頭來說。”
韓風站在一邊,喃喃地說道:“其實,我說才是最合適的。”
無法想了想對韓侂冑說道:“韓大人,不如我們這就走吧。”
“走?”韓侂冑詫異地反問道:“你們想去哪裡,與其要走的話,還不如留在韓府,反正我老人家已經報了案,就說你們已經逃走了,官家就算對我們韓家再不滿意,也不會派一堆御前營來把我們韓家上上下下搜一遍的。”
秦燕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韓大人,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如果官家真的斷了小舞一個抗旨不遵的罪,那麼除非她逃到淮安那裡去,否則的話,整個江南都沒有小舞的立足之地。”
韓風淡淡地說道:“我們本來就是細作。就算找一個地方潛伏起來,躲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如果皇后娘娘的詭計這麼容易就得逞了,豈不是讓她把我們細作司看低了嗎?”
小舞悠悠地嘆了口氣:“反正什麼麻煩事都是從我這兒起的,不如……”
還沒等小舞說完,韓侂冑就揮了揮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位樞密院都承旨大人,城府很深,功於心計,稱得上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一條老狐狸。皇后的這條毒計,對於韓侂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無非就是想借著小舞把韓家拉下水,把韓風置於死地當然是最好,就算不能把整個韓家給拖下來,至少也要讓韓家傷筋動骨。韓侂冑在官場上浮浮沉沉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這麼點兒事,還真的沒有太放在眼裡。
韓侂冑衝著小舞招了招手,輕聲說道:“小舞,你過來。”
小舞不明就裡,快步走到韓侂冑身邊,只聽這位老人家輕聲和藹地問道:“小舞,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嫁給史定瀾的話,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的兒子?”
小舞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回頭看了看韓風,沒想到韓風也正在抓耳撓腮的有些尷尬。遲疑了一會兒,小舞用那比蚊子還要低的聲音說道“我願意。”
韓侂冑取笑道:“幸虧我老人家的耳朵還不算背,要是再過幾年的話,你這番說話,我還真的聽不見你在說些什麼。”
書房裡的人,現在都沒有什麼開玩笑的心情,雖然韓侂冑這麼說了,可是李飛標想了想,還是說道:“就算這樣的話,也不可能堵得上官家的嘴,必竟,是官家賜婚在先。哪怕現在就讓他們拜天地,去洞房。也來不及啊!”
韓侂冑看了看有些疑慮的眾人,輕聲說道:“你們也不要慌張,這件事,我老人家自然有辦法,你們只需要按我的安排去做就行了。”
花開並蒂,話分兩頭。
這邊韓家上下正在商議著對策,那邊史定波已經一陣風似的趕到皇宮,把在韓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李皇后。
李鳳娘聽到這個訊息,頓時喜形於色,她本來就知道,小舞絕對不會低下頭來答應的,當即想也不想,就對史定波說道:“立刻去把你們皇城司的人手召集起來,稍後我會告訴官家,讓他出一道聖旨,斷小舞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你們只管放手拿人,若是有人協助欽犯,或者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