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
趙昚也是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沉聲說道:“審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現在人證無法指證韓風,物證也證實和韓風無關。李四維家中又沒有人能夠指證韓風。朕以為,韓風確是無辜的。”
“怎麼可能?”太子妃失聲叫了出來:“難道整個內院只有韓風一個人還活著,還不明顯嗎?若是說有金人突襲,怎麼可能連一具金人的屍首都找不到?”
韓風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太子妃,緩緩說道:“太子妃,我便與你說個故事。若是兩個人被關在一間密室裡。其中一個人被殺死,另外一個毫無疑問就是兇手。而若是密室裡有三個人,那麼死了一個。餘下兩個人,在沒有物證的情況下,相互指責對方是兇手。這樣的案子,要怎麼判?你可能判定哪個是兇手?”
韓風說的是密室殺人案的理論,太子妃的腦子哪裡能轉得這麼快,但是轉念一想,韓風說的的確是這個道理。密室殺人,兩人互相指責或者一致沉默,根本無從判定哪個是兇手?太子妃冷冷的看著韓風,反問道:“這跟你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一樣的。”韓風聳了聳肩膀:“若是內院只有我和李四維兩個人,他死了,那便是我的事。可內院裡那麼多人都死了,難道我這邊殺著人,那邊李四維不會跑嗎?一樣是沒有確鑿的人證和物證。只能說金國這一次出動的,都是樞密院南府的高手,一擊得手之後,悄然遠遁。我追也追不上,被困在亭子裡,剛好被呂品抓到。便誤以為我是兇手!”
“你?”太子妃再要說些什麼。
忽然趙汝愚再度發話了:“太子妃,老臣也以為韓風說得有道理,有道是做賊要拿贓,捉姦要見雙。現在既然沒有有力證據,就應該判定韓風無罪。官家都已經發話了,難道太子妃要質疑官家的判斷嗎?”
太子妃有些狐疑的看著趙汝愚,她知道這條老狐狸不會無的放矢。忽然之間,趙汝愚調轉了槍口,從原本和她的合作關係,一下子變成敵對關係。而且坦然站在韓風這一邊,趙汝愚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太子妃還真的開始看不懂了。
“既然韓風是無罪的……”趙昚揮了揮手:“金瓜武士,將韓風身上的枷鎖除去,取來乾淨衣服給他換上。”
沒等太子妃說話,趙昚接著說道:“朕已經做了決定。這一次,金國細作突襲臨安李家別院,殺死朝廷重臣,實在罪大惡極。這起血債,一定要向金人討還,便交給細作司來做。既然現在細作司群龍無首,韓風,朕準你戴罪立功,以從五品騎都尉暫代四品總領一職,統領細作司,將在江南的金國細作給朕一網打盡。若是做得到,總領的位置便是你的,做不到的話,便去崖州駐守去吧!”
韓風手腳得了輕鬆,一陣舒服,聽了趙昚的話,韓風拱手道:“微臣必當盡心竭力,將金國細作一舉擒獲。”
“好!”趙昚悠悠的看了太子妃一眼,接著說道:“李四維身亡,鐵甲軍指揮使出缺。這個職位……”
“官家,本宮三哥弓馬嫻熟……”太子妃急忙插話,要知道鐵甲軍是御前營最強一軍,可以說,掌握了鐵甲軍,就等同於控制了御前營接近四分之一的戰力。而且這裡是臨安,金兵不可能打到臨安來,若是皇城有什麼事,憑藉鐵甲軍強大的戰鬥力,橫掃射日行營這些兵馬,簡直是三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
這個位置,眼瞅太子登基在即,太子妃怎麼也要死死握在手中。
可是沒等太子妃說完,趙昚就威嚴的瞪了太子妃一眼,堅定而又高昂的說道:“軍中將領,朕的心中有數。紹興軍的荊小乙稱得上忠心為國,治軍有方。朕已經下旨讓樞密院轉達公文,調荊小乙來臨安,擔任鐵甲軍指揮使。”
“紹興軍統制一職,交給原來細作司豹組容元豐。樞密院稍候一併將公文擬定。”趙昚一口氣說完。
這時,韓侂冑才走出佇列,躬身說道:“微臣領旨!”
臣之間交換了一個眼色,心照不宣。韓侂冑記得當日趙昚是怎麼對自己說的:“紹興的金錢豹,在軍中是個人才。但是朕就是一直壓著他,不讓他到前線去。為的,就是要憋住他這一口銳氣。將來,對金人的北伐勢在必行。到時候,放出金錢豹……卿家,你想想,一直被困在籠子裡多年的豹子,忽然得了自由,金人是不是能擋得住他的血性?”
現在大宋的最強軍已經交到了金錢豹的手中,一個擅長練兵統軍的將領,加上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可以想象,若是將來鐵甲軍為北伐先鋒,金人如何能擋?
而容元豐調任紹興,是韓侂冑給趙昚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