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龍袍,登基繼位的樣子。在這昏迷中都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眼前這些人的影像漸漸模糊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讓她看見就討厭的男人,那個把他丟在江水中的男人,那個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她的男人。
“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沐謙心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道。
忽然間有一隻手,伸到了她的額頭,郡主下意識地問道:“這麼快就找到水了?”
“水?沒有。卑職是樞密院南府的一名小小刺客,今日是特地來送郡主娘娘一程的。”一個冰冷且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在沐謙心的耳邊響起。
就算是發著高燒,沐謙心還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渾身上下汗如漿出。沒想到,韓風只是走開了一小會兒,自己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那個長得有些猥瑣的漢子,興奮不已地看著已經無力反抗的沐謙心,嘿嘿笑道:“真沒想到,這份天大的功勞居然落在我的手上。”
沐謙心到底是都元帥府的細作頭領,雖然遇到生死關頭,可依然還保持著那麼一分冷靜,發著高燒的腦海中,努力地想著解決的辦法:“你,在樞密院南府出生入死,為的只不過名利二字。我以郡主的身份承諾你,如果你能帶我回江北的話,將來高官厚碌少不了你的。”
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刺客嘿嘿笑道:“不勞郡主費心了,高官厚碌,我只怕自己也沒命享受。還是提著郡主的腦袋回去給大人覆命才是正經事。”
沐謙心知道那些樞密院南府的刺客,向來都是殺人不眨眼,從來不會這麼多廢話,奇怪的是眼前這個人卻一直在跟自己說著話,難道他還有別的什麼企圖?
雖然腦子還有些迷糊,可沐謙心並非常人,轉眼之間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這個人在等韓風回來。他不僅僅想要殺死沐謙心,並且想要把韓風也一網打盡。
人,總是有貪念的嘛!眼瞅著可以拿兩份功勞的時候,誰也不會甘心只殺了一個人就回去。
在這個時候,沐謙心忽然覺得,那個讓自己討厭的男人,也沒那麼厭惡了。
眼下恐怕只有他才能來救自己,但是,不知道他已經走了多久,到底找到水沒有,而且回來的話,眼前這個刺客挾持著自己,韓風投鼠忌器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沐謙心嘆了口氣,不再說話,身體靜靜地靠在樹上,她臉色蒼白,又疲勞困頓,還發著高燒,索性眯上眼睛,在這生死關頭,決定要休息一會兒。
她無力地靠著樹,隨著呼吸,豐滿的胸堂微微起伏,她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韓風披在她身上的外袍,悄悄地滑落下來一半,之前被水打溼的衣服,還緊緊裹著她美妙動人的胴。體,被山石被樹枝刮開的衣服裂縫裡,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膚,那些雪白的肌膚上,還有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的血痕,在這黑暗的夜裡,更有一種詭異的透惑。
那個猥瑣的刺客喉頭蠕動了一下,他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從他第一眼看到沐謙心開始,就沒有捨得移開眼光,雖然身為樞密院南府的刺客,早已聽說過都元帥府沐謙心的豔名,可是他從來還沒有親眼見過。
如今看著沐謙心團坐在樹下,那修長渾圓的兩條腿,高聳堅挺的胸堂,秀麗驚豔的臉龐,那個刺客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他的臉上突然起了一種很狂熱的變化,幾乎快要扭曲了起來。
那些刺客往日裡像刀一般銳利,像湖水一般平靜的眼睛裡,似乎有個火焰燃燒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喃喃地說道:“這樣的美人兒,反正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殺之前,先便宜了老子。”
一個理由讓自己說服了自己,他的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般低吼,猛然撲了過去,把沐謙心按倒在地上。
沐謙心驚呼了一聲,想要反抗,可是她本來就不會武功,現在又發了燒,力氣小得可憐,雙手轉眼間已經被那個刺客牢牢抓住,動彈不得,那刺客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襟,一片雪白的肌膚流露出來,他喘息的更加急促,低下頭就朝沐謙心的粉頸處吻去……
忽然間一條黑影猛撲過來,伸手抓住那刺客的領子,用力地將他拉向後方。
到底是樞密院南府最傑出的刺客之一,雖然突然遇襲,可是那個刺客臨危不懼,從腰間拔出那支小小的匕首,反手朝後刺去。
偷襲他的正是韓風。手無寸鐵的韓風看到從肋下,一道寒光刺過,急忙鬆開雙手,接連往後退了兩步。
就這麼一個喘息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