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國是希望吳大人能夠揭竿而起,反抗趙宋的暴政,推翻五十年來,趙宋對吳家的迫害。當然,這只是大金國的希望而已,具體的事情自然是吳大人自己去做。大金國是不是提供援助,那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可別說的好像我們大金國就欠了你們似的。”
完顏烈一番話出口,一群金國官員連連點頭,暗稱有理。
可是韋白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索性站起身來,冷笑不已看著完顏洪與完顏烈,朗聲說道:“既然我人都已經來了這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金國當然希望我們吳大人自立,四川一旦自立,單憑一地之力根本不可能出兵中原。這樣的話,金國就可以把西南防線的兵力重點壓迫東南和襄樊。攻破任何一地,都可能造成整個長江防線的崩潰。跟著,江南是不是還能抵擋得住金國鐵騎就難說的很了。”
“但是,吳大人若是不自立,而是把十萬大軍交給朝廷的話。宋廷一樣可以從東西兩面保持對金國的鉗擊之勢。金國兵馬不少,宋朝的兵馬也不遑多讓。大家就沿著長江防線來來回回躲貓貓好了。你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沒等那些金國官員反駁,韋白繼續搶著說道:“從表面上看,四川立國,最大的利益是屬於吳大人,其實好處都被你們金國人拿完了。現在,我們缺錢缺武器糧草,要你們掏腰包來贊助一下,一個個還在這裡唧唧歪歪,要是沒有誠意的話,不如咱們一拍兩瞪眼,就這麼散了吧。”
完顏烈就算是貓一般的脾氣,現在也氣得想要咬人了,身為宗室,曾幾何時他也沒有被罵成這樣過。再說了,要是眼前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的是完顏璟或者其他宗室長輩也就罷了,偏偏是個不起眼的宋人。以他的性子,恨不得拔刀出來,把韋白給砍上十幾刀才算出去。
完顏洪到底老練的多,雖然他也很憤怒,可始終能壓抑自己的情緒。伸手在完顏烈的肩膀上一拍,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韋公子不妨先開個價出來,看看我們大金國是不是能滿足你的要求。”
韋白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笑嘻嘻的看著完顏洪,又翻了翻眼睛瞪著完顏烈,語氣輕佻的說道:“看到沒?這才是當家作主的氣派,你想獨當一面?還得好好學著呢。”
完顏烈氣得差點咬碎鋼牙,卻又不便發作,便怒氣衝衝的低下頭去,撿起筷子,悶聲不響的夾菜便吃,咬得吱吱作響。
“請說。”完顏洪岔開話題。
韋白施施然的坐了下來,輕描淡寫的說道:“真的不算多。我們一共需要戰馬兩萬匹,糧食五十萬石,弓箭……”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真不知道韋白是怎麼記下這麼多數字的。只聽得那些金國官員一個個目瞪口呆,好不容易,眾人看到韋白長長吸了口氣,閉上了嘴巴。已經心驚膽戰的金國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韋白緩了個勁兒,繼續說道:“最後,還要白銀五百萬兩,沒了。”
沒了?完顏洪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了這麼多東西,恨不得要把整個安康城給搬空似的,這也叫‘要求不算太多’?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完顏洪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川中不過七八萬兵馬,勉強我就算你十萬好了,也不是沒有騎兵,為什麼要戰馬兩萬匹?”
韋白理直氣壯的說道:“川中馬小,跟北方高頭大馬一比,當然很吃虧。我們四川是要立國的,將來誰知道跟吐蕃跟西夏有沒有摩擦?西夏人騎著河西走廊的高頭大馬跑過來,讓我們騎著川中小馬對敵?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兩萬匹,算起來,只能武裝一部分騎兵,跟西夏成群結隊的騎兵一比,寒磣的很。大金國號稱天下第一,不至於兩萬匹戰馬都這麼小家子氣氣的吧?”
這一頓搶白,讓完顏洪有些無言以對。副將完顏烈挺身而出,指著韋白喝道:“你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白銀五百萬兩……你當我們大金國是什麼?宋人每年給我們的歲幣才多少?你這麼一開口,就是幾年的歲幣。吳曦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韋白冷笑道:“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吳大人手下十萬兵馬。軍餉需要開銷,就算人均每月二兩,一個月就是二十萬兩。再加上軍費開支,還有出征的開拔費等等,五百萬兩也用不了多久。大金國富甲天下,區區五百萬兩隻是九牛一毛。吳大人這個人宅心仁厚,就沒好意思多要,五百萬只是個最低價了,若是你們給不起,那就算了。吳大人還懶得費心費力跟朝廷搞對抗呢!”
“太過分了!”完顏烈怒氣衝衝的喝道。
韋白聳了聳肩膀:“我倒不覺得過分,明擺著,吳大人自立對你們的好處最大,又不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