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為什麼說,我是在救你們的命了吧?”楊子厲冷哼一聲:“我們也走,這筆帳,沒完!”()
第十章 踢得好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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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涼,大街小巷的喧譁熱鬧並不能抵禦絲絲寒意,吳文海陪著韓風走在前方,忽然忍不住有些好笑:“韓兄,我算是服了你了。能把楊子厲逼得發飆發不出來,忍氣吞聲的。在這最近十年來的四川,你是第一個。興元軍這次丟了臉,以後看著錦衣衛,估計都得繞著道走。”
韓風臉色平靜了不少,低聲說道:“本來我們錦衣衛來到四川,不打算惹事。不過,一開始就對上了興元軍,接下來的麻煩還多得很呢。好在,我們只是第一批來到四川的,稍候豹組的主力、狼組雲都尉花雪,還有我手下的那些精兵強將,都會來到四川。這裡到底你才是地頭蛇,多配合我們辦事吧。”
“放心,我一直看著興元軍不順眼。”吳文海拍了拍胸脯。
韓風苦笑一聲,他說的可不是要吳文海一起去對付興元軍,但是這位少爺已經把黑鍋往興元軍身上背上了。韓風也懶得多說,吩咐眾人把莫明堂先帶回去關押起來,按照軍規處置。便徑直去了成都錦衣衛所休息去了。
由於四川的重要性,成都一直以來,細作司和皇城司都在這裡活動,細作司要防止金國細作的滲透,監督軍官們不要被金人或者西夏人吐蕃人收買;皇城司要看著川中官員,防止他們通敵賣國。一直都經常合作的兩個衙門,現在合併起來,倒是十分熟絡。
韓風一行人回到錦衣衛所,成都錦衣衛都尉還在衙門裡候著沒有回家休息。韓風看著他那飽經風霜的臉,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站在院落裡,衝著都尉招了招手:“過來!”
“指揮使大人。”都尉快步走過來,拱手施禮道:“下官成都都尉章凡,見過大人。”
“今天我們一進城就跟吳文海一起去吃飯了,害得你在這裡久等,我也挺過意不去的。聽章都尉口音,像是川中本地人。未來兩年,我們錦衣衛所的工作都會主要佈置在川中,章都尉多多用心。”韓風客氣的說道。
章凡心中頓時一樂,他本隸屬於皇城司,因為皇城司在大宋朝廷不甚受重視,所以這個都尉當的也沒什麼意思。後來莫名其妙就合併到細作司,新的官服還沒穿幾天,就聽說都指揮使大人要親自來四川坐鎮,這可讓章凡有些緊張。關於韓風的事情,當然難不倒皇城司出身的章凡,可他也算是草根出身,想要要伺候著一位紈絝子弟,出身豪門的年輕上司,難免有些頭疼,誰知道才一見面,就覺得韓風毫無架子,對下屬極為不錯。那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今天我們剛到,就和興元軍對上了。”韓風走在前方,讓章凡跟在身後,眉飛色舞的把眾星樓裡那一幕說給章凡聽。
沒想到的是,韓風話音剛落,章凡就忍不住訴起苦來,這位三十來歲的漢子愁眉苦臉的說道:“指揮使,您沒來成都是不知道,咱們在這兒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川中本來就複雜,據說有數以百千計的金國細作在這裡活動。以前的細作司忙的不亦樂乎。那些軍官就算是不投敵,也有不少跟敵人暗自往來。偶爾賣些武器給金人,偶爾接受金人賄賂,出賣一些情報。咱們吃的是這碗飯,知道了肯定要抓啊!”
“就說前年吧,興元軍一位統制官,要說他投敵,那還真沒有。可他的小老婆被金人收買,吹枕頭風,從他口中套出了金州兵力部署和武器配備、糧草儲備。訊息一走漏,整個川中忙的不可開交,調兵遣將,防止金州落入敵手。這麼大的事兒,您說我們該怎麼辦?當然要抓,可他對下屬極好,在軍中口碑很高。我們皇城司的人去了軍營,上千官兵嚎叫著要譁變,沒奈何,只好請出宣撫使吳大人,沒想到的是,吳大人說,防止駐屯軍產生矛盾,就不對興元軍的事幹涉。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可就沒轍了……”
韓風聽著他訴苦,插口道:“然後呢?你們是抓人了?還是私了?”
“怎麼私了?事情鬧的這麼大,我們只好一邊發公文給樞密院和兵部,一邊勸說興元軍的將領們,讓他們千萬要冷靜。這時候,細作司打探到訊息,說那個統制官知道一旦朝廷派了特使來,誰也護不住他了,索性偷偷帶了傢俬妻女,要往西夏逃去。”
“這還得了?細作司一拿到情報,我們兩司就馬上行動了,追了三百多里,差點就被他逃到西夏去,到底是追上了,他還不肯投降,求我們放過他的妻女,自己揮刀自盡了。”
章凡嘆息著,顯然是想到了當年追殺那位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