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逃走,就被海盜們靠近,搭橋一搭上,成千上萬的海盜就一窩蜂似的衝了過來……”
“你以為本王子很笨嗎?”英兒扎布甩手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怒斥道:“就算一船有兩百海盜,上萬?那也得有五十條巨大的運兵船。有這樣的實力,已經可以去征服一個南洋小國了,還用得著來當什麼海盜?”
那名官兵嚥了口口水,知道詐唬不住王子,便老老實實說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反正也數不清。比我們的人多的太多了。他們一衝上來,就殺人,就搶東西。咱們的兄弟都不是對手,我看他們的裝束,不像是交趾或者大宋的水師,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但是左近也沒有別人有這麼大的能耐了,說不定,那是來自琉球的海盜……“
一聽見琉球海盜,英兒扎布那雙小眼睛頓時有了神采,凡是就怕找不到對頭。聽這個小兵兒一說,似乎也有那麼些道理。交趾現在自己有麻煩,不可能貿然跟真臘開戰,大宋的水師繞這麼大一圈就為了搶點糧食和軍餉,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占城人根本沒有這個實力,自己還在打內戰呢!聽說琉球那邊有三股極為龐大的海盜,每一支都有一個南洋小國的實力。若當真是他們南下,自己還真不好對付呢。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英兒扎布厲聲喝問道:“是不是投降了海盜?我們真臘官兵,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活。”
“王子……”小兵哭哭啼啼的嘶喊著:“王子殿下,小人真的沒有投降啊,戰鬥的時候,我掉進大海,抱著一根木頭,飄飄蕩蕩的不知道去了哪裡,後來終於遇到一條過路的船,這才逃了性命。然後,就馬上來找王子殿下稟告了……殿下,那些海盜應該沒有走遠,要是殿下現在點齊兵馬,出海作戰。八成還能把那些軍糧軍餉搶回來!”
英兒扎布並沒有做聲,出海作戰這種事兒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這麼多年以來,英兒扎布雖然不是一個像闍耶跋摩七世氣吞萬里如虎的人物,可是他在真臘的官場上沉浸多年,早已深得其中五味。做官要的是什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次護送軍餉軍糧,本來就和英兒扎布沒有一文錢關係。要是自己發兵去打海盜,搶回來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自己已經是南真臘的第一號人物了,跟闍耶跋摩七世的關係十分密切。就算是有了功勞,難道還能升官不成?若是打輸了,這下可就慘了,以闍耶跋摩七世的性格,一定會追究英兒扎布冒進的罪名,說不定要倒黴。
怎麼盤算,都是躲在自己家裡最合適。做官,最好就是什麼都不作,這樣才不會犯錯誤,被人抓住小辮子。英兒扎布一打定主意,就和藹的對面前小兵說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過,你也要知道我的難處。這兒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我這個當地方官的,手中兵力少的可憐,戰船也沒有幾條,怎麼出海?萬一出海了,這兒有什麼閃失,我豈不是對不住陛下的重託?我給你指條名路,你現在快馬加鞭去找占城國王蘇利耶跋摩,把海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讓他發兵相救。”
“本來,那些軍餉軍糧,就是我們陛下借給他的。他理所應當發兵去奪回來。再說,正好拿回來自己用了,多方便,還省了我們的事兒。嗯,就這麼辦,我給你安排戰馬,你吃飽了飯,就沒事去吧!”
英兒扎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英明神武了,居然能想出這麼經典的辦法來,將來真臘國的宰相,也跑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王子殿下……”那個小兵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還有什麼事?”英兒扎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小兵支吾著說道:“王子殿下,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我們的艦隊去占城的路上遇到海盜。如果海盜不改變航線,繼續前進的話,小人斗膽猜測,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這兒……王子殿下可要小心啊。”
英兒扎布頓時一個激靈,的確,自己怎麼能把這個可能性給忽略了?如果琉球三虎南下搶劫,當然看不上那些窮鄉僻壤。而自己這兒,完全符合海盜們劫掠的規律,錢多人少,速來!
南真臘因為占城內戰的關係,兵力大多調往北方,又因為附近海域只有小規模海盜,水師也大部分抽調走了。這樣的實力,在陸地上防守還可以,下海一打,那就是送死。海盜們輕易也不上岸來搶,問題在於,英兒扎布是眾所周知的南真臘第一號大財主,口袋裡的錢多得裝不完。這樣的主兒,海盜們不打他的主意,還能打誰的主意?
居然想動老子?英兒扎布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是一副傲然的神情:“就怕他們不來,否則,來一個死一個,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