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判了斬,也要刑部、大理寺反覆稽核。除非是十惡不赦之罪,否則的話,大多會網開一面,給人一條活路。射死萬三生的妻子,那人只是打獵而已,看到獵犬在撕咬,自然把對方當成獵物,一箭射去,已經無法挽回,這是習慣性的動作而已。最多隻是誤殺,那人是一級秀才,稍候的科舉還能大放異彩,我們做官的,難道就不能給年輕人一條路走嗎?”馬躍慨嘆道:“人死不能復生,與其讓人白白去死,不如讓他做一些有用的事好了!”
小舞在一旁看著一本正經的馬躍,忍不住笑道:“馬大人,說謊到了您這個境界,實在是難得的很。那個射殺人的年輕人,名叫李思林,乃是婺州本地人氏。或許,說起李思林來,並不是很出名。不如說說他的親姑姑,這位女子乃是周必大左相的四兒媳婦!馬大人對李思林網開一面,只怕是因為,馬大人想要利用李思林和周必大左相拉上關係。將來回到臨安之後,你的恩師是留正大人,而周必大又欠你一個人情。幾番說合之下,還怕吏部不給你安排個的官職麼?”
馬躍被小舞一語道破心事,臉上卻是紅也不紅,淡淡的說道:“本官為官多年,一向斷案嚴謹,治下森嚴,豈是你區區一個弱女子能夠理解的?”
韓風輕輕捏起拳頭,嚇得馬躍立刻後退了兩步,沒想到韓風只是舉起拳頭,擋著嘴巴,咳嗽了兩聲,扭頭對李飛鏢問道:“咱們帶狗了嗎?”
李飛鏢搖了搖頭:“大老遠去福建路,誰帶著狗啊?”
韓風點了點頭,笑眯眯的對著馬躍說道:“嗯,那就借狗一用!”
馬躍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風就指著之前叫得最為響亮的兩名公差,右手食指點了點他們的面門:“你,還有你,出來!”
兩名公差不知道韓風叫他們做什麼,畏畏縮縮的站了出來,不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馬躍。可是馬躍也不知道韓風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索性一言不發,傲然站在一邊。兩名公差硬著頭皮說道:“不知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韓風輕笑道:“沒什麼,我身邊沒狗,所以相煩兩位差大哥,扮一次狗。可以用指甲,也可以用嘴咬。”韓風指了指馬躍,厲聲喝道:“給我咬他!”
兩名公差頓時一愣,他們平日裡就在馬躍的手下作威作福,如今怎麼敢去撕咬馬躍?為難之際,只得站在原地躊躇。這一耽擱,無法就有些不樂意的,清脆的捏了捏手指關節,冷冷的說道:“我家大人叫你們咬,那就去咬。拖拖拉拉的,等會兒,我們找到了狗,連你們兩個一起咬。”
那兩名公差知道自己的飯碗就是指望著馬躍,以後能不能在婺州繼續當地頭蛇,還得仰仗大人,於是臉上百般為難,說什麼也不肯上去撕咬馬躍。而馬躍更是勃然大怒,指著韓風喝道:“韓風,本官給你韓家幾分面子,敬重韓樞相,沒想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如此不知體統。婺州不歡迎你!你走,走!”
韓風皺緊了眉頭,無奈的嘆息道:“我現在混的越來越差了,兩個狗腿子不聽我的吩咐,就連區區一個貪官汙吏都敢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的心,是那個痛啊!”
韓風這邊正裝模作樣,那邊李飛鏢就動了手,果然,僅僅是動了動手,一道寒光從李飛鏢的手中飛出,筆直的擊中一名公差的大腿,那人慘叫一聲,抱著大腿跪倒在地上,痛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扯開嗓子就喊。可是喊到一半聲音就立刻拔高了3Z中文網,另一支飛鏢釘上他的腳面,沒等他抬腳,無法就伸腳踩住他的腳掌,大模大樣的紮了個馬步。從少林寺練出來的腰馬豈是一般的力量?飛鏢被踩的直沒入腳面,這一下,至少得有幾個月沒法走路……
李飛鏢從懷裡抽出一支飛鏢,提著紅纓,裝模作樣的朝著另一名公差抖了抖。那名公差嚇得魂不附體,二話不說,轉身就抱住馬躍,張開臭烘烘的大嘴,一口就咬在馬躍的肩頭上……
韓風淡淡的說道:“我看那些狗通常都挺喜歡咬脖子的……”
馬躍撕心裂肺的叫喊著,奮力想要把壓在身上的公差給推開,可是他肥胖卻沒有力氣,怎麼也不能把人推開?反而脖子也被咬住,那名公差是怕了被韓風對付,下了死力氣,緊緊咬住馬躍的皮肉,差點從脖子上撕下一塊皮來。
一旁的衙役想要上前救援,沒想到上百名豹組官兵齊齊一勒馬頭,百匹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奮力踏在地面上,頓時激起一片灰塵,長槍抖動,殺氣瀰漫。再沒有一個衙役敢動的了。
韓風瞥了馬躍一眼,只顧朝著圍觀的老百姓還有公差們解釋道:“諸位已經看的很清楚了,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