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潮平似乎要發飆,簡懷誅搶著說道:“陳家方是個斯文人,之前認罪認的這麼爽快,刺字就算了。”
廣州知府苦笑一聲,明知道現在是細作司和皇城司在演戲,陳家方和李玉梅只不過是龍套而已,可自己這個大龍套還得繼續跟著演下去,便依足了臺詞,繼續說道:“流放……通常朝廷流放犯人都是來兩廣又或者福建路比較偏僻的地方。可要是從這兒流放千里之外的話,就只能去廣南西路,又或者福建路了。想起來實在讓人頭疼啊……”
“不能讓我兒子去廣南西路!福建路也免談!”陳潮平冷哼一聲:“反正廣南東路也是流放犯人所在,就流放本地好了。”
“那怎麼能行?”廣州知府反問道:“是不是充軍還得充到你廣東水師啊?”
“哼,那就我的廣東水師也未嘗不可。難道說,我陳潮平是徇私枉法的人嗎?”陳潮平大聲說道:“我只相信我兒子是被你們冤枉的。你們逼迫一個什麼都沒有做過的年輕人認罪。毀了他的前途,我一定要想辦法讓這件事水落石出。在此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我兒子帶離廣東。哪怕他要充軍,也得充在我面前。”
廣州知府看了看簡懷誅。簡懷誅悠悠嘆道:“這件事倒是滑稽了。兒子犯了法,就在自己家門口流放,還充軍到老爹的軍中。呦呦呦,要是這樣也行,我也想犯罪了,然後把我充軍到建康府細作司豹組,那該多好啊。”
聽著簡懷誅冷嘲熱諷,陳潮平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兒子就算去了軍中,也是和一般配軍一樣。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