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大奶奶的秘密,我為什麼要死?”
團面大漢沉聲冷哼,道:“強詞奪理,你若不洩露大奶奶的秘密,憑姓沙的作風,他會輕易放你走?哼!”
尖嘴大漢及時接造:“丘姑娘,你怎麼不向‘烈狐’胡大年學習?他能壯烈殉職,你就不能殺身成仁?沒得倒叫我兄弟笑掉大牙,說你沒出息!”
丘蘭兒尖聲道:“我知道你們的目的要殺我,不論我有再多活下去的理由,因為這是你們的工作。如今既然被你二人兜上,丘蘭兒認了!”
尖嘴大漢哧哧的一笑,道:“在我們這一行裡,‘玫瑰毒刺’也是一號人物。剛才你的應變,實在值得喝彩。這樣吧,你選擇一項死亡的方法,念在同行份上,我們會任你施為,如何?”
痛苦的嘆息一聲,丘蘭兒道:“二位如果給予方便,丘蘭兒此生難忘大恩。但願容我見大奶奶一面,是生是死,決不牽扯上二位,如何?”
團面大漢冷冷道:“決不可能,丘蘭兒,你不要乞求過甚!”
丘蘭兒咬咬牙,道:“二位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了?”
兩個大漢開始向丘蘭兒逼去。
二人面上凝聚著嚇人的煞氣,那是一種決不帶半點仁慈之心的煞氣,宛似兩頭欲撲擊小羊的野狼,光景打算一擊而取丘蘭兒的命了!
於是,深草在簌簌響動了。就在這時候,一聲低沉的語音傳來:“果然不出所料,該來的全都到齊了!”
兩個大漢對望一眼。
丘蘭兒低呼,道:“沙成山,你還沒有走?”
是的,沙成山正晃著雙肩,病懨懨也似的走過來。
他那看似無神的眼光直視著地上,淡淡的道:“我說過,永遠的保護你,也許不太可能,暫時的照顧卻是應該的。
“丘姑娘,原來你便是傳言的‘玫瑰毒刺’,倒是看不出來!”
四隻惡毒的眼神直落在沙成山的身上,光景透著驚愣與迷惘。團面大漢沉聲道:“沙成山,你請一邊站著,這兒可沒有你的事!”
古井不波的嘴角一牽,沙成山道:“錯了,二位應該明白,對於我沙某人慾放其生的人,又怎容得他人中途截殺?眼下我要丘姑娘活著離開,二位當會給予沙某一個薄面吧?”
尖嘴大漢咬咬牙,道:“沙成山,你本不該再回頭的,不幸你竟然回來了!”
沙成山冷冷地道:“你錯了,這不幸二字合該應在二位身上,而非沙某身上!”
團面大漢上身一橫,道:“沙成山,你若有意中途插手攪局,我二人一拼接下,但請你一旁站著,等我們的任務完成之後,咱們再交易!”
沙成山吃的一笑,道:“成!不過沙某有個先決條件,萬乞二位海涵!”
尖嘴大漢沉聲道:“說!”
沙成山指著丘蘭兒,道:“讓她走!只有叫她離開,二位方夠格同沙某談交易!”
團面大漢怪吼,道:“沙成山,你別欺人太甚!”
淡然的,沙成山道:“全是為了二位設想,此事之後,二位遠走高飛,豈非皆大歡喜?”
尖嘴大漢怪叫,道:“你的話如同喝冷水,天下哪有如此容易之事!”
團面大漢眨著一對豬泡眼,道:“孃的老皮,你逼爺們上刀山!”
沙成山面色倏變,重重的道:“費了一番唇舌,換來一聲咒罵,很好。你們既然執迷不悟,我豈能一意苦勸?”
尖嘴大漢猛古丁狂叫道:“沙成山,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狠,我們也不含糊,大家豁上幹,不定鹿死誰手!”
團面大漢也低吼道:“什麼東西,竟然不把我‘白山雙鷺’放在眼裡!他孃的,不吃饅頭‘蒸’口氣!”
冷然一哂,沙成山道:“白山雙鷺丁克剛、查良玉竟然就是二位,幾乎令沙某失之交臂!”
尖嘴大漢丁克剛怪叫道:“你的話令丁大爺十分不悅,奶奶的,早晚免不了一場拚,閒屁就甭再放了!”
沙成山面無表情的道:“在得知二位的身份之後,沙某已覺口乾舌燥而不願再多開口,請吧,二位!”
可也真夠玄,丁克剛的細窄長刀盤頂樓頭平斬的同時,自另一個角度,一把同樣的長刀已攔腰疾斬過來。
冷芒激盪,宛似蒼穹驟然出現的兩溜電光,那麼凌厲歹毒的劈向沙成山!
雙肩疾閃又晃,沙成山反力道的身形例閃五尺。
就在他側面冷視著攔腰一刀自左面三寸之地掠過的剎那間,連珠也似的火炮聲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