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一棵大樹旁死了兩個女子。遠處正有個男子把一個尖叫的女人往渡船上推,那是個十分秀麗的女子,只是她的哭叫聲並未招來救她的人,因為河岸邊正有六名身穿白色勁裝的大漢,他們人手一對鋼爪,虎視眈眈的守在渡船邊。那個被抓的姑娘上衣已碎。她是被人從岸上拋擲在渡船上的。然而就在姑娘撞落在渡船上的剎那間,從船頭走來一個年輕公子。真狠,他竟然下手扯碎姑娘的衣褲,要那姑娘幾乎裸裎,他卻快活的哈哈狂笑——白掌門,事情就是這樣!”
嘿嘿一聲冷笑,白良道:“好一齣英雄救美,你便在那時候出手殺了我兒?”
沙成山嘆息道:“我慚愧,因為那姑娘在我擊殺的時候嚼舌投水自盡了!”
灰髯抖動,白良厲吼道:“老夫不問因由,只為替子報仇。你既不念武奇+shu網收集整理林同源,老夫豈能顧念江湖一家?”
這時站在白良身邊的六人中,一個雷公嘴大漢冷沉的一聲低吼,道:“白當家,忒也囉嗦了吧?”
沙成山側目望去,淡淡的道:“白掌門,我看得出這六位兄臺決不是你‘川南龍爪門’的人,可否為在下加以介紹?也免得一場誤會!”
白良冷冷的道:“好叫你知道死在何人之手!”
他指著雷公嘴灰長衫大漢,道:“這位西陲二十四鐵騎二當家,人稱‘快刀’閻爺的便是!”
姓閻的大唿唿道:“我叫閻九子!”
沙成山心中一緊,西陲二十四鐵騎神出鬼沒,一旦行動鐵騎如風。
他們殺法殘忍,動作粗礦,衝鋒陷陣,洗寨掠鎮,殺人如麻,想不到姓閻的竟是二十四鐵騎二當家!
白良又指著一個粗壯漢子道:“飛索門的撥雲手管洲管當家的!”
姓管的重重一抱拳,道:“沙兄,管某見獵心喜,慕名久矣,今日特來討教!”
沙成山冷冷回了一禮,道:“管兄遠從龍門來,討教是假,助拳是真!”
幹啦啦的一笑,管洲道:“何必說得恁般難聽?”
咬著牙,白良又指著長髮泛紅的大漢,道:“關洛雙雄之一的‘赤發鬼’湯白,他一邊站的叫‘大刀’賀鵬,二位的大名,你姓沙的應不陌生了!”
重重的點著頭,沙成山道:“大名如雷貫耳!”
說著,抱拳道:“久仰!”
白良正要介紹另一瘦漢,那人已大刺刺的道:“沙成山,我是‘冷麵豹’貝海濤!”
沙成山不由一震,道:“東海太極老人門下!”
另一端,一位矮胖的漢子也自我介紹道:“我是‘大漠紅鷹’戈二成!”
沙成山側面驚異地望過去,心中開始前咕——他知道這些人物都是一方梟雄。眼前這一關,成了名副其實的鬼門關,能否闖得過,實在沒把握!
斷刃……第四章
第四章
聽聽,對方這些仁兄,個個在江湖上叫得響的難纏人物。一個要比一個棘手,尤其那叫貝海濤的,看來年紀與自己差不多。
然而他的兩邊太陽穴凸起,面上一層灰濛濛的氤氳之氣,顯然他的氣與意已達隨心所欲境界,收放自如地步,看來必然已盡得太極老人真傳!
也許,在白良的意念裡,他正想對沙成山介紹眼前六人,如此一來,可以收到先聲奪人實效。
憑六人之聲勢與名號,必然造成沙成山心理上的負擔與無形的壓力!
淡然的,沙成山道:“情勢上看來,各位已不分是非曲直。一心扭結起來以牙還牙了!”
白良咬著牙,道:“非如此便不能置你於死地!”
抹過一絲淒涼的笑,沙成山翻身疲憊的下得馬來,他橫了三步,那黃膘馬彈蹄到了路邊。
他淡然的道:“這世上原本就難以分辨出是非善惡,人性當然更難以公正無私地發揮了……”白良怒叱道:“沙成山,你切莫忘了死在你刀下的人是我的獨子,你毀了他也令我失去希望!這是血債,血債便得血來還!”
沙成山懶懨懨的道:“啊,一場豁命搏殺看來在所難免了!”
冷峻的一哂,白良道:“我兒死於白羊河岸的那一刻起,這一場拚殺便已不可避免了!”
沙成山難過的道:“卑賤的江湖生涯,辛酸的搏殺日子,對於是生是死,早已看得十分淡泊。只是我不懂,為什麼各位偏巧在這時候——我有要事在身的時候,那麼巧合的攔住我的去路!”
仰天一聲洪笑,白良道:“追殺你還真不容易,七天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