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快,伍大浪丟擲一根繩子,對扁奇道:“扁老,就麻煩你過去把沙成山的手腳捆起來!”
沙成山叫道:“我的雙腳也要捆起來?我怎麼走?”
哈哈一聲大笑,伍大浪道:“我們的快馬就藏在附近,你放心,我不會叫你一步一步的走到鳳凰嶺,那得多久才到?”
沙成山心中咒罵——孃的,原來他們是騎馬追來的,怪不得在我們的前面趕到!
扁奇無奈的拾起一根麻繩走向沙成山,搖頭一嘆道:“沙大俠,委屈你了!”
沙成山雙手一併,道:“扁老,也是我為你添了麻煩,你上綁吧!”
遠處,伍大浪手扶門框望著梅樹邊,果見扁奇把沙成山的雙手捆牢,遂又高聲道:“沙成山,你睡在地上,讓扁老把你的雙腳也捆起來!”
丘蘭兒尖聲大叫:“沙大哥……我害了你了……”沙成山坐倒地上,扁奇匆匆的把沙成山雙腿纏綁在一起。沙成山沒有動,扁奇卻深深的搖搖頭,道:“沙成山,造化弄人啊!”
扁奇走向小屋,伍大浪真快,立刻躍出門外,大步便往沙成山身邊走來,口中那得意的口吻:“沙成山,你殺了江二公子本就該死,如今你更知道了鳳凰嶺的山洞的秘密,加上懷疑那兩件寶物之事,你怎能再活下去?”
伍大浪的兩隻拳頭已變成了鍺赤泛烏之色,宛似兩個生鐵錘——他本來就被人稱作“鐵拳”,有人見過他一拳搗死一頭牛!
此刻,他大步直逼沙成山,顯然要一拳擊斃沙成山。在伍大浪的心中,帶回個死的沙成山總比帶活的要安全!
伍大浪的鐵拳在他尚未走近沙成山的時候便高高的舉起,他的雙目所顯露的兇焰,沙成山第一次看到——那不比個豹目稍遜半籌!
伍大浪沉聲道:“沙成山,你認栽了吧!”
沙成山突然雙目一凜,身子在蜷縮中突然往右彈離三尺。伍大浪一怔,沙成山已雙腿彈起,整個身子突然拔空兩丈有奇!
只見捆在他雙腿上的繩子一段段的往地上落下來。
他的身子卻在空中反力道的翻滾著,直到他的身子快要落下來,沙成山的雙手已抖落掉所有的繩索……伍大浪一怔之間,回頭便往屋子跑去,然而,沙成山幽靈般的已站在門口!
伍大浪怪聲怒道:“沙成山,伍大爺忘了你練過金剛指,視繩子如燈草,可惡啊!”
沙成山冷酷的哼道:“你仍然不夠精明!伍大浪,人一旦露出狐狸尾巴,他便什麼也無法再掩藏了。龍騰虎躍武林世家,道上朋友尊仰之地,卻原來是集狠毒於大成,弄陰謀於極端的魔窟。過去是我沙成山遇事不明,上了你這矮子的大當,沒得幾乎栽在你手裡!”
伍大浪仰面沉聲道:“沙成山,我想不到你會是殺害江二公子兇手,錯把你放出山洞地牢!”
嘿嘿一聲冷笑,道:“如不將我放出地牢,試問你們又如何知道兇手是我?”
伍大浪立刻沉聲吼道:“是你這王八蛋走狗運!你小子前面走,後面就來了川南‘龍爪門’門主白良與東海的‘冷麵豹’貝海濤,他二人看過二公子脖子上中的刀傷之後,立刻認出是你這小狗操的下的手,因為他二人太瞭解你的刀法,他們是從痛苦的經驗中得知的。沙成山呀,你說說,你為何要殺死江二公子?”
沙成山聞得白良與貝海濤二人也到了鳳凰嶺的龍騰山莊,並認出江少強死於“銀鏈彎月”,立刻笑笑,道:“不錯,江少強是死在我的刀下!對於一個桀驁不馴的紈褲子弟,我的方法就是如此!”
伍大浪瞪大眼睛吼道:“你承認了?好小子,你也不問問他是誰?不問問他的家世、他的出身?”
沙成山麵皮不動,冷然道:“我已相當尊重他的家世,更對他的出身瞭解,然而江少強卻以為他的家世與出身可以嚇跑我沙成山,刀是他先拔,伍大浪,情形就是這樣!”
指著小屋內,伍大浪重重的道:“就為了屋子裡面的丘蘭兒?一個微不足道的女殺手?一個懷了你孩子的姘頭?她的命能同江二少爺比嗎?”
咬著牙,沙成山道:“天生萬物,萬物便有了生命。人也是一樣。上天並不把人分成貴賤,所以每個人也只有一條命。我以為丘蘭兒的命並不比江少強的命稍遜!如果從行為上加以分辨,江少強又算什麼東西?”
伍大浪跺著腳,兩隻鐵拳平舉,齜牙咧嘴的罵道:“沙成山,你將為你的行為,付出雙倍的代價!你活不久了……”沙成山哧哧笑道:“這句話我已不知聽多少人說過,然而沙成山仍然屹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