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風度,幾句話說得自己無話可說,當時便回頭走開,而群豪又聽秦百年說了些什麼,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當然,姓秦的不會說出自己在虎躍山莊所聞所見,對於他曾派出虎躍山莊的伍總管前往相助之事,也一定另有一番說詞了!
沙成山幾乎氣結,道:“貝兄,我不想多解釋,你請讓路,如何?”
貝海濤橫臂指向身邊老者,道:“沙成山,你不想見見這位武林長者?”
沙成山早注意到了,但還是搖搖頭,道:“有必要嗎?”
老者撫髯,道:“有,因為老夫就是因你而來!”
雙眉上揚,沙成山道:“請問老人家是……”“我老人家二十年未離開東海岸了,這次也是我這個不長進的徒兒,他一再稱你如何如何了得,我才聞獵心喜的不請自來了!”
沙成山早聽“鐵爪”白良介紹過貝海濤,說他是東海太極老人門下,那麼,面前這位老者便是“太極老人”了?
難道姓貝的把他師父搬來了?
重重的抱拳施禮,沙成山道:“老人家敢情就是‘東海太極老人’了?”
白髯上翹,面目平淡,老人道:“我叫晁千里。沙成山,你真的練就‘正果老人’失傳已久的‘銀鏈彎月’刀法?”
淡淡的,沙成山道:“食髓尚不知其味,我差的還遠!”
晁千里笑笑,道:“知味不知味,老夫一試便知。老弟臺,你不會令我遠道而來的人失望吧?”
沙成山搓搓雙手,道:“真對不住,在下實在有要事在身,怕令你老失望了!”
貝海濤冷叱道:“你也怕了嗎?沙成山!”
沙成山雙目凜然的退後一步,道:“貝兄,我們之間並未有什麼血海深仇,上回你為白良伸援手我不怪你。雖然我傷了你,可我也被你們殺得血肉模糊。再說你老兄被囚龍騰山莊之事,當時山洞內已發動機關,我敢說,若非沙某與扁奇老人配合伸援,秦百年決不會那麼巧合的出面。即使有天大的誤會,貝兄也決不能否認我的義舉吧!”
貝海濤冷沉的道:“沙成山,我說過,你不必再提過去。
如果你仍然是‘二閻王’沙成山,走,我們土地岡上比高低去!”
“太極老人”晁千里點點頭,道:“不錯,那確是個比武過招的好地方。沙老弟臺,我們就在那兒等你的大駕了!”
說完手一揮,便與貝海濤二人揚長而去!
沙成山怔住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且,巧在他剛踏上臺階的時候便被他們兜上,光景是專門在此候他到來了!
去與不去,令沙成山一陣猶豫!
面朝南,只見晁千里肩不動,走的可真快,宛似他雙腳不沾地,長著無形翅膀在飛。沙成山心中明白,“太極老人”晁千里露了一手“千里追風術”。
那貝海濤在他身後騰躍著,兩個人的姿勢不同,卻一樣的快捷無匹,顯然是露給他看的!
“土地岡”!沙成山口中重複著!
是的,土地岡上他曾與“西陲二十四鐵騎”搏鬥過。每想起這回事,沙成山便不由得撫摸兩邊大腿!
是的,刀痕仍在,記憶猶新,如果再去血鬥,就不知是個什麼結局了!
沙成山重重的一跺腳,想起小村子裡的丘蘭兒,他“咯”的一聲嚥了一口唾沫,心中思忖——為了兒子,就扮一次孬種罷!
沙成山走進客棧,兩個夥計才看清楚來的竟是老客人——膽子大的沙成山!
一個夥計笑著走上來,道:“客官,你把鬍髭留起來,一時間變了個樣子,叫人認不出是你了!”
沙成山一笑,伸手摸出個銀錠,道:“夥計,這裡是五十兩銀子,能不能買一輛篷車?”
兩個夥計對看一眼,掌櫃的走上來,笑道:“單馬拉車是夠了,如果是雙轡的非一百兩銀子不夠!”
笑笑,沙成山道:“銀子我有,替我買一輛雙轡拉篷車,要快一點!”
掌櫃的接下沙成山一百兩銀子,立刻領著沙成山轉到後院馬廄,沙成山立刻選了兩匹健馬,兩個夥計帶著把馬套上車!
沙成山跳上馬車笑對掌櫃的道:“等等那一老一壯兩個客人回來,就說我去辦事了,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沙成山把話撂下以後,抖著韁繩駕車往北馳去。他心中想的是兒子。想著兒子剛出世三四天,自己何必染一身血腥?忍了吧!
篷車馳到方家集東北方的小村子裡,沙成山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