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的走向方寬厚。方小云急急橫身攔住,道:“沙大俠,要殺你先殺我!”
搖搖頭,沙成山道:“我想證實一件事情!”
方小云道:“什麼事情?”
沙成山道:“真的是秦百年要我人頭?”
方小云道:“我爹剛才已經否認,更何況他現在昏睡過去了!”
就在這時候,智上大師拖著禪杖撐起身子,道:“沙施主,幾月不見,你竟已把‘正果老人’的‘銀鏈彎月’最厲害的殺招習會,令老衲大感意外!”
沙成山淡淡的道:“從招式上,大師當知我心,也就不用我再多言了!”
點點頭——頭上有血滴下來,智上大師道:“不錯,老衲十分清楚,你的那招‘雙星伴月’,當今江湖之上,怕很難有人躲得過。我三人能刀下倖存,是你刀下留人。然而,老鈉必將你這招殺著帶回少林寺再加演練……就如同上次你施出的‘寒江月落’一般!”
沙成山這才明白,原來他三人敢於搏殺自己,是因為已洞悉了自己的那招絕活——寒江月落,所幸自己在緊要關頭施的是“雙星伴月”!
淡淡的一笑,沙成山道:“好,沙成山等著那一天的來臨,倒要看看三位是否能化解我的‘雙星伴月’!”
秦紅又吼道:“沙大哥,何不下手殺了他們?留得他日找上你,多麻煩!”
熊霸天喘著大氣,道:“沙成山,這是你再一次放老子身上的血,熊大爺不會輕易忘記!”
沙成山道:“姓熊的,可知我為何仍留你一條命嗎?”
熊霸天一怔,沙成山道:“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你能為同門師兄兩肋插刀,你沒有該死的理由。當然,我們彼此也無深仇大恨!如果有,那也是造化弄人,沙成山無可奈何!”
左長庚重重的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放屁,姓沙的,你給老子好生等著,血債當然要血還!”
秦紅立刻叫道:“聽聽,聽聽,沙大哥,你一心想修行,別人一點也不承情,何苦?”
沙成山搖搖頭,道:“我相信他們也是受害者。等我把暗中那個陰謀者揪住,眼前的敵人必將轉而成為朋友。秦姑娘,你以為呢?”
他的話聲不高,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智上大師喧一聲佛號:“阿彌陽佛!善哉!善哉!沙施主,我們後會有期!”
沙成山緩緩的走到篷車前,秦紅突然一驚,道:“血!”
沙成山重重的看了秦紅一眼,秦紅立刻捂住嘴巴!
那面,方小云沒聽懂秦紅話中含義,她匆匆的替智上大師三人敷藥止血,且幽幽的看了沙成山幾眼!
上得篷車——吃力的上到篷車上,秦紅立刻對沙成山低聲問:“我沒見你受傷……”沙成山沉聲道:“走!”
秦紅不敢再多言,抖起緩繩一聲吼:“哈!”
兩匹健馬拉著篷車便往南邊馳去!
沙成山十分注意對方趕車的大漢,見那大漢一直沒有動靜,這才放心的爬回車內!
拉下車簾,沙成山急忙把張大夫的靈藥敷上傷處!
他心中嘀咕,這次被“怒黃河”拼命扎中的一叉,幾乎扎到胸腔,看來必須要轉往方家集了!
否則,一兩天之後趕到獅頭山,難免一場廝殺,為防萬一,當然得先把左肩頭的叉傷醫好!
趕著篷車,秦紅回頭問:“沙大哥,你上衣浸血,傷在哪裡?”
沙成山已敷好藥,痛苦減去一半,血也不再流了。他這才嘆口氣,道:“舊傷崩裂,沒什麼大礙!”
秦紅道:“此去獅頭山已不足兩日行程,等回到虎躍山莊,我爹一定會盡力為你療傷,而且……”一聲苦笑,沙成山道:“你沒聽方寬厚說的話?你爹想以藥來換取我的項上人頭,他會為我療傷?”
秦紅立刻怒道:“方寬厚胡說八道!我怎麼沒聽我爹說要你項上人頭?”
淡淡一笑,沙成山道:“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如今江湖上已有不少人在謀我的人頭,你爹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秦紅道:“不可能!記得我爹好像說過,江湖上少不了你沙成山這號人物,有時候你比那千軍萬馬還管用。試想他怎會向你這位大鏢客索人頭?”
沙成山道:“老實一句話,眼前我已不再計較是誰在暗中替我製造敵人,我是一心繫在丘蘭兒母子二人的身上,只要能見到她母子,其他的便不算一回事了!”
秦紅半晌,方才低聲的道:“沙大哥!”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