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貴用那毫無抑揚頓挫的低沈音調告訴我。反正我也沒別的事可做,已被她挑起興趣的我,便隨著她的引領,離開了觀禮的人群。
「你知道你父親的工作吧?」
走在鋪滿著櫻花瓣的小道上,沙貴以那尖刀般的眼神向我望來。
「知道啊。」
沙貴似乎有些什麼含意地微笑著。
「對於這種工作真的有興趣嗎?」
「說沒有的話是騙人的,至少不排斥。」
「太好了。」沙貴好像很高興地笑了笑。
「那你想要繼承父親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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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我並沒有繪畫的才能。」
「你父親真正的工作不是畫畫唷!」
突然聽到這種意外的話,我不禁緊盯著沙貴的眼睛。但那雙眼睛並不像在開玩笑。
「算了吧,死去父親的工作是什麼已經無所謂了,不是我該知道的。」
「是這樣嗎?不過你如果繼承他的工作,可以繼承他的遺產喲!」
「遺產?得到那間山中的老舊破屋能叫遺產嗎?雖然是個名畫家,卻一點財產都沒有。然後,有個奇怪的律師跑了出來,說什麼遺產的一切都交由一個叫矢澤的女人處理。。。。。。」我一說到這兒,重新看著沙貴的臉。
「難道,奶就是那個矢澤?」
沙貴微笑著靜靜點頭。
「有興趣的話,找個時間到小屋裡來找我,對你應該是不會有損失的。」沙貴說完後,再度回到父親葬禮的行列中。
四十九天的法事祭祀結束,是在五月最後的星期日,之後我開車到奧多摩的那棟房子。
途中天候開始惡劣,雷雨交加,即使開動雨刷能見度也僅有十公尺左右,道路幾乎完全未經修整,好幾次車子差點陷入泥濘的山路之中。
幾次想要回頭,卻不知為何有股衝動,非得到父親的屋子去不可,而且在這種天候狀況下回頭,要花費比來時多一倍以上的時間,我已沒有那種精力了。這是一種像是便命感的感覺,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被什麼給迷住了嗎?還是因為我對那個叫沙貴的女人有興趣呢?
烏雲間閃著電光,車子到達房屋時,已接近夜晚十一點了。那棟破舊的大房子,在狂風中看起來,比印象中的感覺更不舒服,我渾身溼透,推開沈重的門,進入屋子中。
「你還是來了。」
沙貴身著黑色調教服來迎接我。(剛見到這種刺激的裝束時,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不過,既然是畫捆縛畫的父親的愛人,這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跟著我來好嗎?」
沙貴帶我走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二樓的房間。
那房間十分寬廣。正中間擺著一張紅褐色的大床,還有個大得誇張的暖爐,牆壁上也掛有一副附有鐵煉的手銬。簡言之,這是一個做那種事的特別房間。
「來這裡,是為了想繼承父親的工作嗎?」
「等、等一下,我還沒聽奶向我解釋呢!」
「說的也是。」
我坐在椅子上,沙貴在我面前站了起來,若有所思地微笑著。
「你父親的遺產,粗略估計約值十億元,這包括沒有賣掉的畫,以及各類古董的收藏等等,所有東西加起來的數字。」
「十億?」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很可惜,並沒有放在這裡。因為並非現金,而是貴重而高價的收藏品,與遺囑一同由律師保管著。」
「貴重的收藏品?那、遺囑上寫些什麼,奶曉得嗎?」
「當然曉得。上面寫遺產的一半,屬於我 矢澤沙貴。」
「等一下,上次在葬禮碰面時,奶說遺產是我繼承的。」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沙貴用她的眼睛示意我別緊張。
「請你別那麼緊張,遺囑還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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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奶就快點告訴我。」
「上面寫著:如果我兒子與沙貴一起繼承我的工作的話,全部的財產都歸於我兒子的名下。但是,判斷我兒子是否夠資格繼承我的工作,以及財產的管理,則交由矢澤沙貴負責。。。。。。,這樣說清楚了嗎?」
「原來如此。」
沙貴仍然含意深遠地笑著,一面看著我。
「那麼,我父親的工作,到底是什麼呢?不是畫家嗎?」
「你的父親是個畫家,同時也是個調教師;尤其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