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宮門守衛雖知道她是使女,但是還是例行公事,查門牌。
但是,她們出宮次數多了,與宮門守衛都成熟的不得了。
即使今日她們兩人背個大包袱,他們倒也是沒問,直接放行了。
……
青垣國邊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兒聶龍勳已在邊關數十載,身上煞氣應已消無,故,朕批准聶龍勳五日之內回宮。”一個手拿詔書面對著跪了一地的將士們宣讀著。
領頭的那個英姿颯爽的男子起身接旨,但是在那個眼睛當中卻隱含著無奈。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十五年中,父皇也是偷偷的派人問過他,但到底,他是那些大臣口中的不詳之體,也不敢太過關心。
但他一直知道,父皇從他降生的那一刻就很開心,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為自己賜名,這是對自己的祝福。
“四皇子,這次回宮可是有諸多複雜之事,原以為你會一直在邊關禦敵,沒想到……”
“哎,早知道就多教你一些預防人心的技巧了,京中之人,人人難防。”
“四皇子……”
聖旨一宣,所有將士,將軍都圍著聶龍勳憂心不已。
在他們心中他不是什麼災星,不詳之體。而是守衛這片土地的英雄,當年如果不是這位年輕的四皇子出計,他們早都就死了。
“無礙,再怎麼樣我都是皇子,終有一日是要回去的。”
聶龍勳淡淡地安慰著他們。
旁邊一位老將軍看著眼前這個場景,眼眸也微微地溼了,便叫聶龍勳與他出去獨自走走。
“龍勳啊,此去怕是有性命之憂!”
“我好歹也是從軍營中出去的,那些人得不了趁。”
“我們軍營不在乎那些歪心思,這京城裡的人那個不是背地裡下手的,只怕你萬一一個不慎……”
“這十五年我也是在京城中埋下不少的眼線,所以師父你不必憂慮。”
“什麼時候的事?”那位被聶龍勳稱為師父的老將軍驚訝地問道。
要知道這軍營一天除過訓練就是打仗,每天忙忙碌碌的,他是怎麼擠出時間去安插眼線的。
“已經有好幾年了,那時我便有預感了,我說到底也是皇子,父皇也不可能真的將我扔在這邊關直至死亡。”
那位老將軍開口想說些什麼,突然又看了看聶龍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轉即又吞了下去。
“竟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加阻攔了。”說著,從身子裡掏出了一塊令牌,“龍勳,這是我原在京城之中的一些舊部,到時,有什麼事情,就拿著它去郊外三公里羅安莊,那裡會有人幫助你的。”
“不行!師父,這個太貴重了,徒兒不能收。”聶龍勳看到後連忙推脫,這個令牌可是綏遠大將軍在京城的老底啊,這個給他了,他在京城的家該怎麼辦?
“誰也不知道我的舊部藏在哪裡,他們只知道我們程家是有一支軍隊在後面的,卻不知你會拿走,這樣悄無聲息的沒有人會知道。”
“這……”聶龍勳還在猶豫。
老將軍一把將令牌塞入聶龍勳手中,隨後向營中走去,邊走邊向後說道,“你不要就扔了吧。”
聶龍勳微微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慢慢的握緊了,放心,我會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