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傾國傾城之貌,又有如水一般的柔情,看到父親的時候,她總是會泛起如薔薇花一般的迷人微笑。
這樣的女子似乎也讓父親很著迷。
那個一度只屬於他的父親,忽然之間就和他疏遠了。
凡是得了空的時候,父親就會去找那個女人,聽她彈琴,陪她下棋,喝她親手泡製的熱茶。甚至於,會逼著他喚那女人一聲母親。
母親!
在他心裡唯一的母親早就死了,他怎麼可能輕易的叫別的女人母親?何況那女人還取代了母親的位置,奪走了他父親。而他,吃飯是一個人,寫字是一個人。練武還是一個人……
所以他脾氣越來越不好,每日還會惡作劇的捉弄人。為的不過是讓父親再次重視他,看到他。
然而。就在父親開始重新重視他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懷了父親的孩子……
那時候他曾惡毒的想過讓那女人死,可是他年紀太小,不懂得許多手段,最終還是眼睜睜看那女人生了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出來。
本來已經回到他身邊的父親,又開始每日的繞著那個孩子轉,哄那孩子歡笑,陪著他玩耍,甚至手把手的教他寫字。
這些本該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卻被另外一個孩子分享,叫他如何能接受?
偏偏這個孩子資質比他還要好,聰明,可愛,很招父親的喜歡。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個那麼漂亮那麼溫柔的孃親,而他卻什麼都沒有了,連唯一的父愛都被他們母子奪去了。
所以他深深的恨。
那一年,他明知道冰面並沒有凍的足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他還是帶著霍天佑去滑冰了。
小小的霍天佑對他並沒有絲毫的芥蒂,更多的則是歡喜,拉著他的手一個勁的和他說:“哥哥,你對我可真好,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他嘴裡應著是,然而他卻並沒有想過要保護他,一絲一毫都沒有想過。
當冰面裂開的時候,他想到的只是讓霍天佑死,因為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得到自己原來的一切,他才不會孤單,不會一個人,更不會難過傷心。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兄弟二人竟是一起被人救上來的,而他竟會因為這次落水而落下頑疾,只要天氣一冷,腿部關節處就會腫大,根本無法下地行走……
他曾埋怨老天爺,為何對他如此的不公平,為何讓他早早的失去母親,又為何要給他一個後母,給他一個比他優秀的弟弟……
這一切本已很悲慘了,然而老天爺卻又再次的讓他身染頑疾,一輩子要讓病痛折磨。
追根究底,他所承受的痛苦都是這母子二人造成的。
所以那年當他從昏厥中醒過來得知自己落下頑疾之時,父親問他為何不聽話要去冰面上玩耍時,他毫不猶豫對父親說是因為弟弟一直想去滑冰懇求他帶著他去,他才會去的。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父親臉上失望的表情,他反反覆覆的問著:“當真是你弟弟要你帶著他去滑冰的?”
而他則毫不猶豫一次又一次很肯定的點頭。
後來他得知父親狠狠的拿著牛皮鞭打了五歲的弟弟,打的他半個月下不了床榻,而自此以後。但凡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父親都會讓弟弟代為去做……
霍天康的眼神倏然冰冷。手指頭也捏的緊緊的,他覺得霍天佑為他做著一切都是應該的。
若沒有他。他不會痛苦,也不會有折磨。
兄弟二人冷冷對視,彷彿面前的人是一根芒刺,誰都想拔掉對方……
“我只想問你,你為何要害我的女人?”霍天佑語氣冰冷,他死死盯著霍天康,廳中琉璃燈撒下昏黃的光線,凝在他的眉心,越發深重。
“你的女人?商賈之女又怎能成為我們霍家的兒媳婦?你不嫌丟人。我這個當哥哥的卻嫌丟人。”霍天康面上不帶一絲絲表情,冷的彷彿一塊永遠也不會化掉的冰塊,他一字一句道:“你雖不是我們霍家的世子,但是你畢竟姓霍,不是嗎?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讓你做出辱沒霍家門風的事情來?”
霍天佑眼角赤紅,胸口湧動著溫熱的血潮,他努力平復情緒,淡淡反問道:“哥哥如此勞心,難道就為了不讓我給霍家蒙羞?”
霍天康怎麼可能動機這麼單純?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隨便他一句話就能被霍天康的話糊弄。
霍天康明明知道他已經派了人暗中保護著陸淑怡,卻還要在馬和車伕的身上做手腳,這說明什麼?分明就是在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