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實話實說的和吳氏說了墨菊的狀態:“她就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我想……她應該會想通吧。”
吳氏卻急出了一身冷汗,著急道:“你這孩子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放任她一個人靜一靜,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不行不行,快,咱們去看看她。”
吳氏生怕墨菊會想不開。
然而陸淑怡卻對墨菊很有信心,相處了這麼久。她知道墨菊內心的強大,這件事情雖然對她打擊很大,但是尋死覓活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可能做,也不可能選擇去做。
她安慰吳氏道:“您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吳氏還是不放心,皺著眉頭道:“你讓我怎麼放心?眼看著婚期都到了,結果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讓她怎麼接受?換成是我,我……我也會想不開的。不行。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吳氏深深嘆氣,而心裡又恨潘家的無恥,氣的大罵道:“我真是越想越氣,這種無恥的事情。他們潘家怎麼也能想的出來?就算是那潘雲辰嫁過來了。我們吳家能給她好臉色看?”
確實如此。
然而潘大太太為了把潘家和吳家綁在一起。卻毅然決然的做了這樣不計後果的無恥事情……
陸淑怡廢了好大力氣才勸住了吳氏,不讓她去找墨菊,於是母女二人去了一趟王府。向王妃辭行。
去的時候何如意正陪著王妃說話,二人面上雖然都帶著笑容,但是眼神卻是貌合神離……
這樣的場面在高門大戶其實很常見,明明兩個人都笑臉說著話,可是心裡卻都在防備著對方,算計著對方。
吳氏帶著陸淑怡向王妃和何如意行了禮。
王妃則忙命人端了兩個錦杌過來,讓吳氏和陸淑怡坐下說話。
幾個人寒暄起來。
何如意似乎有意要聽聽王妃和陸淑怡說些什麼,所以她並沒有打算離開,反倒一派和氣的衝著陸淑怡微笑,一面命人奉茶,笑著同陸淑怡道:“聽聞陸姑娘棋藝了得,改日陸姑娘若是得了空,可否賜教一二?”
那日陸淑怡和霍王爺下棋的事情早就私下裡傳遍了整個王府,都知道陸淑怡竟然贏了霍王爺好幾局,雖然最終霍王爺還是贏了棋局,但是這也算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在王府,但凡是和王爺能對弈的人,那個不是小心翼翼的讓著敬著!偏偏陸淑怡卻不是這樣,所以她很特別。
而且這種特別並沒有觸怒霍王爺……
何如意一副對陸淑怡很感興趣的模樣,笑吟吟的看著她,然而這笑容落在陸淑怡的眼睛裡,她卻覺得無比的假。
這世上戴著面具的人多了,現在的何如意就戴著面具……
陸淑怡不動聲色,垂眉微笑道:“多謝世子妃抬舉,‘賜教’二字可不敢當,若是您想下棋消遣,只消吩咐一聲就行。”
這話說的十分得體,吳氏鬆了一口長氣,對陸淑怡很放心。
王妃也很滿意。
何如意臉上笑著,心裡卻發狠,“消遣”?好一個“消遣”,倒像是她是沒事兒人似的……
然而她卻找不到任何反駁之詞,只能幹吃了一個啞巴虧,還得擠出笑容道:“那好,改日得空了一定叫你過來下棋。”
陸淑怡很禮貌的垂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隨時恭候……”
何如意就覺得坐不住了。
說來也奇怪,她明明是世子妃,可是竟然在一個商賈女面前覺得有種莫名的惶恐感,不安感,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若是往日,像陸淑怡這中身份的女子,她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睛,可是面對陸淑怡,她的優越感卻似乎失靈了……
反倒是陸淑怡大大方方自信滿滿的樣子。
如此,她也覺得坐不住了,說了兩句客氣話就起身道:“母妃,我那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著您了。”一面又衝著吳氏和陸淑怡笑了笑,表現的很禮貌。
陸淑怡也吳氏也報以微笑,並且行了禮。
何如意什麼都沒聽到,反而弄得自己很不開心。
陸淑怡看在眼裡,心裡只是冷笑。
何如意這樣的人她前世見多了,何昭兒,陸淑琪那個不是她這個樣子?經歷過了,也就不覺得她們可怕了,只要小心應付就行。
何如意一走,王妃也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也怪的很,何如意天天的過來伺候她,陪著她蒔花弄草,陪著她閒聊天,甚至為她挑選衣物,這樣反倒讓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