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功夫好,嗖的一下的就跳過去了,我和我家三小姐可辦不到。”
雙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是我疏忽了,我給你們開鎖……”
“有鑰匙還不開鎖,真是的。”冬梅狠狠的在雙喜的後背上拍了一巴掌。
她可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她從小是山裡頭長大的,男孩子女孩子都是一起玩著長大的。
雙喜臉紅了一下:“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
陸淑怡心情登時好了起來。
雙喜麻利的開了鎖,等陸淑怡她們三個進去,他又出去鎖了門,重新順著牆頭翻了進來。
雙喜的身手十分敏捷。
墨菊打量了他幾眼,說道:“身手不錯。”
冬梅立刻一臉膜拜的湊過去道:“有時間也教教我,我也想學。”
陸淑怡看到,雙喜的臉又紅了,他撓著頭對冬梅道:“這個很難學,我又不能天天見你,怎麼教你……”
言下之意是他想天天見到冬梅。
陸淑怡留心的看了看雙喜的長相,高高大大的身材,四方臉,五官輪廓分明,和李平安比起來,他似乎還要好看些。
至於出身,他是霍天佑身邊近身伺候的人,配冬梅綽綽有餘。
這樣看來,冬梅要是跟了他,絕對不吃虧。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探探雙喜的口風了……
院子仍舊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正中間長著的那一株蒼松上面壓了沉甸甸的積雪,彷彿要壓折了一般。
冬梅悄悄的問著雙喜:“聽說霍二公子受傷了,好些了沒有?”
雙喜搖了搖頭,悄悄對陸淑怡道:“陸三小姐還是親自進去看看吧,墨菊和冬梅姑娘跟著我去喝茶吧。”
還像上次那樣,雙喜帶走了墨菊和冬梅,往後院裡去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陸淑怡懷裡抱著方才墨菊給她的兩個食盒,看著中間那屋立了片刻,等回過神,她才緩步走了進去。
屋子上掛著極厚的氈簾,她走進去的時候,一陣暖風嘩的一下撲面而來。
屋裡頭的地龍燒的極旺,香爐裡燒著凝神安息的安息香,一切都很安靜。
屋裡頭還守著三四個錦衣漢子,為首的是雙瑞。
雙瑞見她走了進來,衝她點了點頭,說道:“二公子才睡了不多久,您在這裡等等。”
陸淑怡點了點頭,順著雙瑞的視線往左邊看過去。
左邊上次空著的地方不知道何時擺上了一架六折山水屏風,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的能瞧見裡頭的羅漢床。
陸淑怡放了說裡的食盒,凝視著屏風片刻。才小聲問雙瑞道:“二公子傷的重不重?請大夫瞧過了嗎?”
雙瑞壓低了聲音道:“雖然沒傷到要害,不過也損了元氣,怕是需要靜養一陣子了。”
陸淑怡輕輕“哦”了一聲,本想接著問雙瑞,霍天佑是如何受的傷,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終究沒有問口。畢竟她對與霍家來說是個外人,有些事情你問了,他們也未必肯說,又何必自找沒趣。也為難別人。
雙瑞見她不語。遲疑了一下問道:“陸三小姐,你怎麼知道我家公子在這裡養傷的事情?”他問道:“是李平安同你說的對嗎?”
陸淑怡急忙搖頭:“不是他,是我自己猜的。”
雙瑞遲疑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再說。卻聽屏風對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呻||吟聲。接著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像是從喉嚨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嘶啞的厲害。
陸淑怡皺了眉頭,看樣子他應該傷的不輕。
李平安說他回來五日了。傷口過了五日還能疼的叫他如此呻||吟,足可見傷的重。
雙瑞忙倒了溫水端過去伺候。
陸淑怡遲疑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羅漢床上,霍天佑正眯著眼睛昏睡著,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被。
從外頭透進來的清冷光線在他臉上跳躍著,大半年不見,他顯得清瘦了許多,原本完美雕飾的一張俊臉,此刻泛著疲憊憔悴。
一去大半年,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
陸淑怡捏了捏手指。
雙瑞笨手笨腳的一勺一勺給霍天佑灌著溫水,怎奈霍天佑總也不張口,大部分都流下來灌進了霍天佑的領口。
陸淑怡沒有說話,忙小心翼翼的挪步到榻前,順勢接過雙瑞手中的白釉碗盞,小聲道:“你扶著他,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