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給你們陸家穿小鞋,吃虧的可是你們。”
“那你是不是知道潘家的秘密?”陸淑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霍天佑搖頭:“我只知道霍家家主並非潘家親生這一點,除此之外我也沒查到什麼。況且我父親信任潘家,我去查他們也有諸多不便。”
霍天佑的話十分有理,陸淑怡也是知深淺的人,她立刻沉吟道:“雙喜你留著用,回去以後我再找別人去打探潘家的訊息吧。”
反正說來說去她就是不肯用他的人。
霍天佑十分無奈,但是拿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提醒道:“潘家並非泛泛之輩。一切小心。”
陸淑怡“嗯”了一聲。忽然又覺得她這樣生他的氣是不是太小氣了。
遲疑了一下,她才笑著指了指桌上的麵條道:“麵條是你要的吧?我辛辛苦苦做了那麼久,你看看,都涼了。”
這話一下子就軟下來了。
霍天佑愣了一下。半響才笑著道:“沒關係。涼了我也能吃。”
那笑容風淡雲輕。彷彿雨過天晴的彩虹。
這一刻他也驚訝的發現,他一直很穩定的情緒,卻會因為一個女子的喜怒哀樂而波動。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還有。他前世一直以白先生的身份陪伴在她的身邊,又是什麼感情?
他凝神悄悄看著陸淑怡,眼神蒙上了一層複雜意味。
…………
馬車之上,陸淑怡輕輕拍了拍柴秀娥的手。
柴秀娥看上去還有些緊張,垂眉不大敢說話。
陸淑怡溫聲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母親待人十分的溫和,你見著她一定會喜歡的。還又,你在我那兒只管吃好睡好,好好的把病養好就行。”
柴秀娥不覺眉間寬了兩寸,一笑起來兩個梨渦十分好看,感激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不用謝我。”陸淑怡笑的明媚,她道:“其實我一見到你就覺得面善,說不定你我前世就有緣分呢?”
“是呀,我也覺得秀娥姐姐很面善。”冬梅笑吟吟的看著柴秀娥。
柴秀娥很文靜,天生自帶一種親和力,瞧見她的人十有**應該都會喜歡她吧。
“能遇到就是緣分。”墨菊對緣分之說深以為然,道:“更何況如今又同坐一輛馬車,那這樣的緣分就更深了。”
柴秀娥一聽覺得心裡暖暖的,她覺得陸淑怡人不單單長的漂亮,教養和心底也都是極好的。
還有她這些丫鬟們,也都個個善良,還很會安慰人。
不過想想她身上的頑疾,她就有些悵然,一時低頭絞弄身上的衣帶,輕輕嘆氣道:“我這病從八歲開始就有了,十歲那年便咳嗽的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哥哥為了我也沒少花銀子,時常還為我找好大夫,可終究是我不爭氣,吃了那麼多的藥湯子,一點效力都不見。眼見著銀子花成了水,病還是老樣子……”
那些銀子都是她哥哥刀尖上舔血換來的,想想她就難過。
前世的柴秀娥就多愁善感。
也許久病之人都如此吧,當初吳氏也是這樣。
陸淑怡輕輕一笑,握住了柴秀娥的手,安慰道:“你彆著急,病去如抽絲,慢慢就會好的。”她說起了吳氏的病:“我母親當初也同你一樣,身子極弱,但是她一直堅持用藥,現在身子骨已經大有好轉,如今都能主持我們二房的中饋了。所以,你也應該好好吃藥,若是可以,早起的時候你跟著我練一套五禽戲,可以強身健體,對身體健康大有益處。”
“對,我家三小姐都堅持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她可是甚少生病,身子骨好著呢。”冬梅覺得特別驕傲。
陸家那麼多的小姐太太,就數她們家三小姐身子骨最好。
盼兒也點頭贊同道:“我們早起都跟著三小姐練呢,起初覺得挺怪的,畢竟是女兒家,但是現在早起要是不活動一圈,還覺得渾身難受呢!”
她抿嘴善意的笑了笑,柴秀娥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裡登時覺得舒服了很多。
墨菊更是提議道:“我是習武出身,你要是想習武我也可以教你。”
柴秀娥心裡湧動著熱流,滿滿的都是感動。
從小她就沒有了父母,最疼她的只有她哥哥,但是現在卻有這麼幾個女孩子在關心她的身體,她覺得很高興。
“好,那我早上跟著你們鍛鍊吧。”她很爽快的點了點頭,整個人明顯沒有那麼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