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位哈酒嗎?”
“燒刀子可有?”
“有有有,客倌稍坐,酒菜馬上來。”是筆大買賣呢!小二哥笑得合不攏嘴。
點完了菜,楚庸正經八百地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敢動,平常老掛在唇邊的笑容今兒個像害羞的月娘,一逕兒往烏雲背後躲,硬是不敢露面。
商別離不知怎地,打進楊家村起,一臉的寒霜就沒融過,渾身殺氣利得像刀,就算楚庸再愛耍寶,見頭兒神色不善,也不敢輕觸其鋒,只得悄悄在心裡一嘆。
“唉!天老爺保佑把頭兒的心情趕快好轉,否則我一口悶氣就要憋死了。”
就在楚庸長吁短嘆之際,小二哥已快手快腳送上包子兩籠和一壺燒刀子。
“客倌慢用,野味一會兒就上。”
待小二哥走後,楚庸先為商別離斟了杯酒。“把頭兒,趕了大半天的路,你也渴了,喝杯酒吧!”
商別離默然不語,一雙幽幽呼呼的黑眸就這麼圓圓地睜著,茫然不知焦距落於何方。
“老楚別忙了,把頭兒的心神早不知飛哪兒去啦!”劉彪一手搶過酒壺先給自己倒上一杯,仰頭喝盡,又倒了一杯。“好酒,想不到這偏僻野店倒有如此美酒。”
“喂!劉老奸,你未免太詐了吧?有好東西就顧著自已享用。”楚庸趕忙奪過酒壺,也懶得用杯子了,立刻張嘴狂飲,一口氣就喝了半壺。
“說我詐,你不是更狡猾,居然整壺獨享!”
“我就是狡猾,你又奈我何?”楚庸索性一口唾沫吐進酒壺裡,端地是無賴極了。
劉彪氣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條白色身影踉踉蹌蹌地從廚房方向跌了出來。“阿爹、阿孃,沒包子餡了……”嘴裡嬌聲脆喊著,她旁的地方不跌,居然就這麼筆直地跌進商別離懷裡。
楚庸和劉彪阻止不及,不約而同閉上雙眼。慘了!把頭兒現在就像一座火山,隨便輕輕一碰都會炸得人滿頭包,小姑娘如此莽撞,怕是要成為第一號炮灰了。
別來客棧裡會這樣東跌西倒的姑娘,想也不必想,定是常緋櫻大小姐;不過她今天的妝扮倒是“別出心裁”。
只見她一臉的白,連眉毛和兩片粉嫩如櫻的唇瓣兒都不例外,整個人就好像剛剛在麵粉堆裡滾過一圈似的,連那襲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