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不在,有什麼分別?”
冷蟬兒明媚的眼珠滴轉,“可是,你並不一定要離開,既然離開,總是有原因的是不是?”
這女人如此聰明作甚?“遠東王這個人,你聽說過麼?”
“秋長風的盟友之一。一度風傳是冷千秋的生身之父,其後才知是一場烏龍。”
“你既然瞭解,總該曉得他好色成癖罷?”
“何止。據聞他還有些令人髮指的惡習,如飲食處子之血,夜御多女等……”冷蟬兒美眸倏瞪,“不會罷?他……看見了你?這還了得,那種色中魔王,若是見了你……”
“當年他到大苑公府為客,曾一夜消受了數名美婢。他以為,憑著秋長風過往的慷慨,我這個愛妾也當不吝贈予。”
冷蟬兒同情地,“他要完了。”
“我和秋長風在書房,他恃著功高,直衝衝闖了進來,我避之不及。他向秋長風開口要我,是他的隨行謀臣看出了秋長風瞬間轉變的臉色,當下以他醉酒之由告罪,把人拉走。我為免再生事端,又想帶秋夫人出那個高牆散散心懷,就帶她和兒子回來了這巫界。”
“這樣說來,你家狐狸立襄陽郡主為後,是為了讓襄西王安心,幫他牽制住遠東王,以備日後有暇剿之了?”冷蟬兒自問又自答,“該是如此沒錯。那個遠東王哦,死得不要太慘。”
那時,若不是費得多及黑白無常全力拉著,遠東王怕在那刻就沒了性命。甚至因瞞我失蹤之事,秋長風把人家瑩郡主罵了個狗血噴頭。那隻臭狐狸,可是我兒子的爹,疼我疼得緊呢。
“海兒,海兒!”
我回首,眺見夕陽之下,我娘和秋夫人手牽手,跳躍著奔來。我這個娘啊,自己如少女般快活也就罷了,把雍容高貴的秋夫人也一併拉下了水,比我和冷蟬兒還要活得恣意。
“小海,該把海兒給我們了罷?”秋夫人盯著我懷裡的兒子,饞誕欲滴。
“他睡著了。”海兒肉鼓鼓的小臉偎在我心口,睡得正好,哪能打擾?
“睡著更好,比他醒時可愛,給我玩啦!”不由分說,娘搶了人,拉著秋夫人就走。
唉。我這兒子有個怪癖,除了我,對誰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姿態,哪怕是娘有一張和我幾乎相同的臉,也喚不起我兒子的熱情相待。但偏偏是他那張冷闆闆的小肉臉,惹得娘和秋夫人心癢難耐,愛不釋手,常以和我奪人為樂。
“秋夫人被你帶來巫界,她家老爺呢?你把人家夫妻拆了?”
“那又怎樣?“秋夫人自從和娘見了,越發年輕美麗。她那個不討人喜歡的丈夫,扔了也就扔了。
“你家的狐狸雖做了皇帝,但要平定天下,還需廢個一兩年工夫,你就在此獨守空房?”
“不然,你是要建議我紅杏出牆麼?”
“那倒不必,你家狐狸用起情來還算專一,你若不守婦道,未免不厚道了。”
“……”這個女人!“你到巫界已夠久了,該回家陪你那位前皇帝,以守婦道了罷?”
“我是想告訴你,你家狐狸一旦大事底定,必然要以正儀迎娶你,你甘心讓他安安穩穩的把你娶走?”
“……你有更好的建議?”
“照我說啊,你何妨如此……”
番外 之父女相親
場景一地點:議事殿人物:父與女,及若於
“爹爹!”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幻兒來了,爹爹在哪裡哦?”
這一串串呼喚,糯糯嫩嫩,甜甜蜜蜜,恍若天籟般,由遠及近地拂到了男人心尖上,酥麻的癢感隨之傳達四肢百骸。
“幻兒!”在滿室文武重臣驚異的目光中,男人欣然站起,大步邁如流星,迎出門外。腳步才到階下,一個小小軀體就撞進了臂彎裡。
“爹爹爹爹,幻兒想死爹爹了~~”
“幻兒……這個嬌軟小人兒,他五歲的女兒,心尖上的嫩芽,男人牢牢託著,眸光裡映出那張雪團揉成的小臉,男人嚴凜的五官融在一汪柔波里,就連眉間那道惡劍如刃般的立紋,也抹了鋒,斂了芒,僅餘滿滿的溫情盪漾。
“爹爹!”雪做的小人兒傾家幻兒先呶起紅豔小嘴在男人頰上連親幾記,一雙嫩藕般的胖腕繞上男人頸項,“幻兒好想爹爹,爹爹有沒有很想幻兒?”
“想,爹爹很想幻兒。”
傾幻兒歪著小腦袋,“幻兒想爹爹,是很多很多很多的想,爹爹想幻兒,也有很多很多的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