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別為為娘特地張落了。”愛子的體貼,使秋夫人甚是欣悅,“你這一回回來,恁多的事需應酬,娘不想讓你還要為著這無關緊要的事操忙。”
“孃的壽辰又怎是無關緊要的事呢?按往常慣例,您的慶典會延遲十日,小事張落一下還來得及。”
“那,就隨風兒安排罷。”秋夫人笑意燦爛,“自你回來後,這還是我們母子第一次坐著聊聊天呢。對了,按日子,瑩郡主也快到分娩之期了罷?”
“快了。”秋長風垂眸,淡道,“所以,她不能同行。請娘鑑諒。”
“辛苦她了。女人生子本就艱難,她又是頭胎,你不在身邊,這個中滋味也只有女人能體會得出。風兒,你要對她好點。”
“……好。”秋長風輕微頷首,“她會有人妥善照顧,眼下緊要的是孃的壽宴。府裡的各管事都在為太后壽典採買禮品,長風已經派了得多得滿為娘操持,但他們畢竟是武者,做起這等事時難免粗疏。風兒想向娘借人。”
“借人?”
“娘身邊的人個個精明能幹,為孃的事操持,想必更是事半功倍。”
秋夫人沉吟道:“倒沒有什麼不可以,借幾個?”
“一到兩個就好。”
“夠麼?”
“只做些指揮鋪排的事,足夠了。”
愛子一氣和自己說了恁多話,又是為自己的事費心張落,秋夫人煞是高興,笑道:
“侍霜,侍雪,你們去幫幫公子。”
侍霜、侍雪面有難色,遲疑道:“夫人,奴婢們要保護夫人……”秋夫人揮手,“青天白日的,哪需恁多保護?”
侍霜扁扁嘴,小聲嘟喃,卻能讓每人都聽得清楚,“您今兒上午也如此說來著,不還是遇見了歹人?要不是小海,奴婢們趕回時,您和憐星小姐指不定已經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事。再說適才,那些人……”
“上午發生了何事?”秋長風蹙眉問。
秋夫人抬手要攔,侍雪已嘰叫呱呱將茶肆情形一五一十講了出來,末了還回一句:“公子您說,奴婢們還敢離夫人一步麼?”
“那些人料理得如何?”
“夫人心慈手軟,不讓奴婢們多加追查,只把犯事者交給了衙門。”
“無妨,獨懲犯事者也沒什麼不好,西衛國的黑金礦正需人手,讓衙門做完了該做的,把人押遞到那邊去。”
“是。”侍雪喜放杈應聲。
看這些人,不管是主是僕,把殺人虐人當成樂事是不是?雖然那人的確是咎由自取,遇秋夫人之前,還不知害了多少平凡人家的女兒……
“小海?”
“呃,公子您吩咐……”什麼啊?是誰,是誰應得如此理所當然?我我我……想拿起秋夫人書案上那塊名貴端硯敲破這人的頭!!!
“本王記得,你離開秋府了。”秋長風目光已向我投來,“怎麼又回來了?”
“風兒你莫忘了,小海不再是你的丫頭,她可是孃的女兒呢。”秋夫人執起我手,在我手背上安慰地拍了拍,“對她,你莫要以主子自居。”
“是麼?”秋長風挑眉,“娘不說,風兒倒當真差點忘了,她竟還是孃的義女。”
秋夫人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是為我。她的兒子在看見我時平淡無常的反應,讓她替小海惆悵了。
“以侍霜、侍雪的說法,她們幾個人的確不能離開娘一步,這……”秋長風清淡目光掃過我,“讓孃的這位義女助風兒一臂之力,如何?”
我怔,秋夫人也愣,“你想要小海幫你的忙?”
“娘不會捨不得罷?”秋夫風莞爾,“請放寬心,只是做一些排程指揮的事,動手跑腿的活,有那麼多下人呢,累不著。也只有娘跟前的人幫忙,風兒才最放心。”
這樣的秋長風,還是讓小海有些許欣慰的。那時,我讓他失去對小海及滄海的情感,也給予了他某些東西一一母子之愛。我使他對秋夫人心結淡化,重起兒時孺慕,當成對那些失去的補償。
看他此時,語間便不見了大文公府重逢時的冷意,真好。
“不行,娘剛與小海重逢,還有許多的話未說……”
“娘。”秋長風坐到秋夫人身畔,長臂攬上母親肩膀,“只疼女兒,不疼兒子,兒子可是會叫屈的呢。”
“這……”愛子的親近以及那前所未有的撒嬌口吻,軟化了秋夫人的心臆,她作難地望向我,“小海,如果你不想,我不會……”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突然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