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他點我鼻尖,“至少,有一個人不用太費氣力,輕而易舉就可以讓我敗不成軍。”
“誰啊?誰啊?是誰嘛!”秋遠鶴?皇帝?太后?都不像嘛,如果有恁樣容易,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殫思竭慮地只為將臭狐狸除去,“到底是何方高人,能讓臭狐狸稱服,小海要崇拜他!
……
可是,臭狐狸到最後也沒有告訴我那位高人姓甚名誰,小氣咩。我走在柳間,信手扯下一片拂到額邊的柳葉,心中仍是懊惱。眼前忽人影一閃,是擦肩而過的秋水公子折返,“小海,你不必時我如此敵視。”
“噫?”
“我和你不同。我和清風之間,就算沒有男女之情,還有一份牢不可破的患難情誼。我無法如你所願的不在清風面前出現。”
“呃……”我可曾說過什麼麼?
“今後,還要請你多擔待了。”她神色淡凜,語氣清傲,言罷,即將一襲淡藍男袍甩出一片優雅弧度,仰首徑去。
呆杵原處的我,仍是一腦煞煞霧水:能打敗秋長風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嘛?
江南之行,無望了。
秋長風使西衛國君的儀仗堂皇開拔,派去從不離身的侍衛相隨左右,自己則輕車簡從另行蹊徑,無非為了遮人耳目。今早接到飛鴿傳書,上寫“遇刺,事漏”,不必秋長風出言詮解,我也猜了個八九。這必然是費家兄妹的來書,寥寥幾字,向主子通告了西衛國君所行遇刺,又遭人識破國君未在其內之實。
秋長風雖並未因此事或怒或憂,只是不無歉意,“小海,你最想去的江南,怕要改期了。”
“是要立即回西衛麼?”
“是,回西衛。”
“好罷。”我抿了抿嘴,“你記得,欠我一次。”
他停在萬柳山莊,是為了等待京城的訊息。而如今,儀仗虛行為人識破,只得先回西衛以防大局失穩。
“我立刻帶你回西衛好不好?”
他怔了怔,“你明知我討厭巫術……”
討厭?我氣瞪圓了眸,“你到這個時候,仍在討厭巫術?”
“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