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中不支俯地。
“嘖嘖,豔兒,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太不乖,本侯怎會捨得傷你?好罷,本侯就扶你,誰讓你是我最疼的豔兒呢。”秋遠鶴探臂握她雙肩,將其架起。“豔兒乖,要聽話,聽話,才是本侯最疼的豔兒。”
嘴上說得輕憐蜜哄,眼內卻幽若寒潭, 這些話,怕是他自己都不信。
高人吶,我暗歎。
“豔兒,告訴我,冷千秋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麼?為何遠東王爺會如此待他?”
“………”
“倔強的豔兒,還在生本侯的氣?”秋遠鶴一指屈起,抹過管豔秀頸,“賭氣賭一時就好,長了,就不可愛了,你該知道本侯的脾氣是不是?”
“………”
“豔兒,你不說話,不怕本侯對冷千秋做下什麼不好的事麼?”
“……你們之間的事,別再將我牽扯在內!”
秋遠鶴一眉閒挑,“你竟然如此緊張冷千秋?”
“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怎可能與豔兒無關呢?別忘了,你可是本侯最寵愛的豔兒。”
管豔發出一聲冷笑,“我沒有忘了,在你將我轉給冷千秋時,我已脫出奴籍。我和你,再無瓜葛!”
“豔兒,你還是忘了。你忘了你出嫁之前,本侯對你說過什麼?”
“當我是你的奴才時,你的話我自然奉若圭臬。”
“哦?”秋遠鶴俊雅的面上不無訝意,“所以,在你脫了奴籍之後,你就不聽本侯的話了?是這樣麼,豔兒?”
背時著我的管豔高揚螓首,“是這樣的,襄陽侯。”
秋遠鶴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豔兒,別和我玩遊戲好麼?你是本侯教出來的,你有多聰明!還有多愚蠢!本侯不以為有人會比本侯更清楚。豔兒,告訴我,你愛上冷幹秋了麼?”
“如您所願!我的確愛上他了。”管豔淡聲,“但是,襄陽侯,別拿他來要挾我。
從我逃離天葉堡那時起,我和他已經斷了,他是生是死,與我再無干系。”
“也就是說!你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冷千秋的另一個身份了?”
“恕民女不能從命。”
“無論如何也不行?”
“是……”猝甩在臉上的一掌,使她再度滾跌於地。
那一巴掌,毫不吝惜力氣!但打人者打過人後,依然是雲淡風清,俊雅自如,“豔兒,本侯為你可謂煞費苦心。把你從東漠那個荒無人煙之地逼回這秀麗江南,又讓人沿路保護你周全,你見過本侯在哪個女人身上用過這些心思?本侯答應你,這一次回京,讓你永遠伴在本侯身側,永遠不會再有分離一日。可以把本侯要知道的告訴本侯了麼?”
“秋遠鶴,你說你清楚我, 難道,我不清楚你麼?我告訴你要知道的,你立時要做的,便是要了我這個背叛者的性命。你不會以為,我已經愚忠到在被你殺死之前也要為你出賣我的丈夫罷?”
“丈夫?”秋遠鶴啞然失笑, “很好呢,豔兒。你應該知道,這世上遠比有死更痛苦的法子。”
“襄陽侯的手段,民女又豈會不知?”
“很好,為了你的丈夫,豔兒請好好享受罷!”他笑意未收,眉間戾意突現,張開的五指,點向管豔胸前穴道。
我雖不知悉他的手法,但依據所能感受的凜冽寒意,若他得手,中者必定痛苦不堪。
……走,換,迷,移!
抱起地上美人,小海速速離之。
唉,還是插手了。
只所以沉到現在才動,就是小海存有一絲猶豫。只怕一旦出手,便難再清閒。但,究竟不是鐵石心腸,坐視一個曾相交不壞的人在眼前送了性命,不是小海可以做到的事。
移形換位之後,落足之處選的是一處山洞——不能見死不救,卻也不能把她帶回小海如今的“家園”。
“秋長風已是屬國國君。”她意識清醒後,張口冒出的,竟是這一句話。
72
山洞是小海“一家人”到山裡踏青時的落腳處。那厚厚一層乾草,是我藉著小嬋玉支使小臭冰搬來的墊物。山洞正央,尚有一個用來煮食食山菌鮮菇的簡陋土灶,亦是出自小臭冰之手。
想不到今日會發揮用場。
“秋長風已是屬國國君。”
“呃?”那當下,我當真嚇得差點跳出洞去,壯著膽子回首;”……管豔姐姐,你何時醒的?“為免她生疑,我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