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別的姑娘,僅是一場興致突來的逢場作戲。
“我從來不知道,一年,只是一年,能將一人的一生改變……小海,小海……,抱歉,我要找個地方,我……”話聲還在喉嚨裡持續,他已推門而出,向來瀟灑不羈的背影,寫上失魂落魄,就連最是灑脫的步伐,也幾次跌躓,踉蹌而行,直至消融進昏黃月色之內……
良久,我坐在原處,動亦未動。
門框被輕聲一叩,傾天出現在門外,端著冷峭容顏,淡聲道:“如果你願意,我隨時可娶你為妻。”
我好笑,“是憐憫?”
他搖頭, “我只是以為,你或者需要一個家。”
“如果我與你的川姨毫無關聯,你會做這件事麼?”
“不會。”
“為了恩情犧牲你的情感,毫無必要,何況……”無論怎樣的情形,小海都會讓自己活得很好。那個餓到暈厥在路邊的小海,不會再有。“無論如何,謝謝你的好意。”
“你可以不必那麼快地拒絕。還有,我娶你……”他停頓稍久,剛薄唇內又吐出幾字,“不是犧牲。”
如果馮婆婆的確置身西衛王宮,可想而知,小海的施救,必然是一場硬仗。為了養精蓄銳,不管心情如何跌宕,我不能讓自己失眠,以催眠決快速進睡,一夜無夢,再睜眼,窗外已透晨光。
冷卻淨臉,素簪挽發,神鞭纏腰,勁靴裹足,外套藕色罩袍,今日行裝告畢。那場即將而來的大戰,我並不是胸有成竹,但心際平穩,未紊未慌。當結果不可知時,也只有面對不是麼?
但精神滿滿地開啟門閂,拉開雙扁,我右足甫抬,卻被直杵在眼前的人影給嚇得一步邁空。
“小心。”他接住了我。
“你……立在這門前作甚?”不是小海膽小,是蒼山的樣子委實讓人不好恭維。多情的桃花眼紅絲遍佈,凌厲的薄情唇下抿成刀,兩腮下顎胡茬叢生,而從來都是一絲不紊的髮際更蓬亂如一團麻草,而上面,當真有幾根草屑樹皮招搖。“我怕自己又一次遲到。”蒼山握住我的肩,讓我站穩在高他一階的臺階上,得以和他平視。“小海,嫁給我,可好?”
“你……”
“不能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