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的好忍功。
“中原大奸人,你再敢動一下,你的女人立刻就要死!”
嘆啊,嘆。小海的族人和這外界的人並沒有兩樣嘛,同樣是識人不清,判斷失誤。他話出,秋長風身形飄然落地,向對面的蒼天送出一聲輕笑:“原來,所謂的巫族之龍也會用一些挾弱相脅的不入流手段?”
“在你眼裡,巫族不盡是邪祟之徒麼?”蒼天面色冷峻”,
邪祟之徒做事,向來是不擇手段。”
秋長風聳聳肩,“請問,閣下想拿她要挾本公子什麼呢?”
“一個承諾。”
“請明言。”
“茲今後,不得再與巫族為敵。雖然我並不知道閣下何以對巫族如此仇視,但你若想要她活命,便請答應,從此莫再與巫族為敵。”
“你所以取在這光天華日動手,就是為了讓本公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許下這個承諾?”
“不錯。”
“嗯,堂堂大苑公公子的確不能違諾失信,食言而肥。你算計得也算周全。那閣下有沒有算到,如果你所挾持的人根本威脅不到本公子,又將如何?”
蒼天面色陡凜。
“巫族的存在與否,對本公子來說是樁大事,豈是一個丫頭能夠左右的?”
蒼天突然掀眉冷笑:“如果她當真無足輕重,閣下又何必說恁多話?又何必在她被制住之時停手?”
“因為……”
因為有人救我。這不是秋長風的答案。只是已經發生的事實。頸前的彎刀遭一格石子彈落在地,而小海被人抱在懷裡移形換位,等得以瞅清這人的“臉”時,小海和他已經身處在一道四面來風的房樑上體驗高處不勝寒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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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男人喜歡刀劍相見,自管打個頭破血流,將無辜的女人扯進裡面,未免招人不欣賞了。”肩上的兩隻手,讓小海被迫俯在一個胸膛上,頭頂上,一人扯著加了偽飾的聲高叫著。“二位都是自詡頂天立地的人,有如此行徑,不覺得丟臉?
尤其,還是對一個如此可愛的小東西……”小東西?惡不噁心?我仰首:“你閉嘴!”
他愕然:“我在誇你可愛耶!”
“我請你誇來著?”
”……我還救了你。”
“我也沒請你救!”以為頂個面具,扮個怪聲,別人就要當他是神是怪是怎地?
“你好凶哦,人家好害怕………”這當真是個怪物不成?
“小海,下來。”如此理所當然命令我的,自然是不良主子某狐狸。
看罷,需他救的時候勞動不了他一絲氣力,此一刻為了彰顯他身為主子的氣派,不惜馭氣發聲,讓房頂上的我聽得就如在耳邊一般。他怎不看看,小海現在是自由身麼?
“小海,從上面下來。”這喊話的力道使我曉得,狐狸主子怒意昭然。
“你當你是誰,要她下去她便要下去?”頂著一張黑漆漆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的而具的怪物替我代言,“本大爺偏不讓她下去!”
“小海。”秋長風對他理亦未理,只管向他的丫頭傳遞壓力。
“你叫大海也沒用,說不下去就不下去,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歸我管!”
誰歸你管?“你……呀!”我來不及反駁他這話,身子已凌空。
“二位在此打個痛快殺個過癮罷,在下帶著這個可愛小東西走了!”他撂話時,已是幾個起落,一手圈我,一手向後面不知是哪方人馬的追兵灑了一把零碎物什,叮叮噹噹不絕於耳中,那方天地已遠。
“各位,聽說了麼?巫族的人到京城了。”
“王兄弟,您的訊息靈通,您快些說來聽吶。”
“唉,說來也巧,這巫族人租住的那家民居,恰巧是在下一方遠房親戚的空房。在下那家親戚說那些人除了領頭的那個,來人都是一口憋腳官話,行事也與咱們大不相同,就多留了心眼,這留來留去,想到了近來官府貼出的關於巫族邪徒施祟中原的布誥,就將那些人的身份猜了八九。”
的確,巫族人雖不會比外界人少了貪婪,但由來是直來直去的表達和掠奪,與外界人矯飾伴作的本事比起來,天差地遠。
“哦,您那家親戚可報官了?”
“哪敢啊。這巫族人個個都是精通巫術的高手,念三兩下口訣就能取一人性命,我那親戚膽子天生就小,豈敢做那事?”
胡說八道,巫族人就是在這些人道聽途說的口耳相傳中成了邪門祟徒。以口訣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