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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面前時棄之不用,你明明知道!”

是,我明明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去。

“你決定了?”想不到,秋長風也有這樣一問。

“對,我不但可以將憐星小姐身上的毒清除去,還可以將她的沉痾治癒,讓她想為你生多少兒女都可以。”

為了壯聲勢!我帶了蒼山、蒼天。為了有鑑證,我拜託長天公子請了秋月公子作陪。這一次,勢在必得,再無退路。

秋長風背對我,長身佇於窗前,聲線虛邈飄來,“小海,你……當真捨得?”

我讓自己不去聽懂那話裡另外的深意,“小海當然不是無償。除了放我的家人自由,你還要當著明月、長天公子的面對天發誓,這一次你放我離開,從此,真正了斷,再無牽扯。”

“放你離開?你會去哪裡呢?你能去哪裡呢?你的族人會放過你?”

“這倒不勞掛心。”

蒼山環住我的肩,嘻笑道,“我已和小海說好,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兒育女,長相廝守。巫族的人來了,也不過就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秋長風的脊背登時僵直。晌久後,他頷首:“好,你醫好憐星,我……我發誓,放你的家人自由!放你自由,從此……真正了斷,再無牽扯。”

“你還要說,如違誓言,讓……小海天打雷劈!”

緊挨我而立的蒼山通體一震。

“你——”秋長風倏地回身, 雙眸不是平常的墨色,也不是怒時的綠色,居然爬滿赤紅血線,“雲滄海,你可以再狠一些!”

我,不能有絲毫的動搖!與其兩個人系在一起早晚窒息,不如各歸各路,彼此暢快呼吸。在他雙目的攫視中,我逐字成語:“如違誓言,讓小海天打雷劈。”

嚓!他揮掌劈落了窗前的黃梨木椅,木刺刺破掌側,血意涔涔,伴著他寒氣閃閃的笑:“如違誓言,讓雲滄海天打雷劈,秋長風形同此椅,如何?”

當那些話,一字一句,由耳及心,使小海確定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已經來臨時,我攥緊的手心裡鑽出汗滴!冷冷的汗滴。

“憐星小姐在何處,我去醫她。”

房內每個人均未應聲!就連秋長風,也恍若未聞。

我卻不敢再去催他。因他的神情,似處於瘋狂邊緣。縱使在已經確定了再無瓜葛的當下,我也不敢去觸怒這樣的他。

“跟我來罷。”一抹紅影進入小海視線,吐聲如鶯,“憐星在裡邊。”

這位……穿著與秋長風的國君禮服一般顏色的綴鳳宮裝的女子,是他的正妃襄西王都主了罷?

行如柳,靜如花,眉若遠山,目蘊春江,又是一位綽約美人。出現在秋長風身邊的,竟沒有平凡姿色了。

她在前娉好舉步!不見我隨來,回眸淺哂:“你不是能救憐星的麼?不來麼?”

我匆匆跟上!嘆笑:小海在這樣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綺麗心思,沒救了。

楚憐星睡在那張碧石榻上。

那張名曰暖玉觸之生溫憩之則暖的碧石榻,那張曾讓小海由女孩變成女人的碧石榻,那張曾承載了無數個火熱交纏時刻的碧石榻,那張……

“憐星中的是‘寒玉香’,五日內若無解藥,會血凝成冰通體散香而亡,也算是一種體面雅緻的死法了!是不是?”襄西王郡主笑語。

她的聲音驚動了守在榻邊的人,“你來做什麼?……連你這個賤婢也來了?你們來看我姐姐有沒有死了是不是?你們這兩個賤……”

“你如果罵得出來,本宮就打得下去,難不成,本宮先前的那一耳光還不足以提醒你要懂得尊卑禮儀是不是?”襄西王郡主撫著雲鬢,悠然道。

楚惜雲紅腫的兩眼大瞠,常吐尖利的雙唇掀了幾掀,“我……我罵得是這個賤婢,與你何干?”

“她是救你姐姐的神醫,罵跑了她,你是不是以為你就能替你姐姐嫁給我的丈夫,側妃的大位非你莫屬了呢?”

一張櫻桃小口,沒有高聲,沒有利語,平平和和,清清淡淡,就把一位以跋扈驕縱聞名的小姐噎得面紅耳赤,吶吶難語。秋長風的嬌妻,與秋長風的老孃,當真是一時天造地設的婆媳。也惟有如斯女子,嫁進如斯人家,方是相得益彰罷?

秋長風娶了一位最適合他的妻子。

小海姑娘,請你施醫。”

“這間房裡,除了我,只能有病人。”

“明白。”襄西王郡主囅然,“你們都退下去,不聽見傳喚,誰都不許進來。